翌日清晨,头次没用幼娘唤他,满腹心事杨凌就早早地起身,他收拾停当,留恋地看眼仍在沉睡中幼娘,悄悄唤过小丫头云儿嘱咐番,便赶往紫禁城。
杨凌臀伤未愈怕误时辰,路上雇辆车子,照例来到角门旁,禁宫侍卫验过他腰牌,皮笑肉不笑地道:“杨大人,内宫早传出旨意来,若是杨大人来,不必去东宫侍读,就在午门外跪候圣谕便可。”
杨凌怔怔,拱手道:“是,多谢将军。”他蹒跚着走到宫门前,那些身着朝服、手举笏板文武大臣正在候着宫门开启,见个六品官儿
杨凌差点儿以头抢地,感情幼娘是被自己压得喘不上气来,他还以为幼娘到现在还没力气说话呢。杨凌急忙以肘支地,稍稍撑起身子,韩幼娘喘息阵,慢慢地张开眼睛,她打量着杨凌汗水淋漓面庞,爱怜地道:“相公,幼娘感觉好多,你……你歇息下吧。”
杨凌嗯声,稍稍移开点身子侧靠着她,幼娘闭上眼睛,过会儿又轻轻地道:“相公,幼娘还想听你说话。”
“嗯!……说……说什?平时都是睡着,你趴在耳边说啊。”杨凌愣愣地道。幼娘微带着丝羞意道:“象……刚才那样话儿,幼娘都没听……相公说过,好喜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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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抗旨救妻消息在北京城传开,全京城无论高低贵贱所有“衣服们”便全都站在杨凌边为他摇旗呐喊。
京中*员也分成两派,彼此争得面红耳赤、吵得不开可交。结果当天下朝,家中有女儿大臣便受到番疲劳轰炸,晚上又被妻妾们扑面片枕头风,立场不坚定立刻便竖起白旗,决定对这事儿装聋作哑不置辞,倒杨派立即变得人单势孤。
皇上没有立即下旨缉拿杨凌消息传开,些第六感比较敏税言官就开始站到杨凌边,查考古例、翻阅卷宗,开始未雨绸缪,为杨凌行为寻找起理论依据来。
京中举子们对此也多有议论,有个叫严嵩江西举子更是写下篇长赋到处传扬,先把弘治帝夸得花团锦簇如尧舜再世,又引经据典,大肆赞扬杨凌是受陛下教化,君明臣忠,通儿吹拍,似乎非如此君便不是明君,臣便不是忠臣。
杨凌自己也忙得不可开交,他修书封,托吴杰带回鸡鸣,叫韩氏父子立即进京。以他想来,这番抗旨不死也要坐牢,幼娘病体初愈,如何受得这个打击,是以根本不敢向她提起,只盼韩氏父子能早日到京,幼娘也好有个照应。
杨凌见幼娘病体虚弱,又去买个小丫环回来照顾她,去官府登记主仆文书时,衙门里人连主簿带衙役全赶来堵在门口围观,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看上眼少眼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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