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天衡依言照着走，看到
小广场，找到主路，遇见那个超市，找到江湛曾经住过
宿舍区。
他走得不快也不慢，在陌生
即便隔着口罩，即便很浅很轻。
柏天衡见好就收，让开些许，点点头：“第
次来，以前没逛过，你主场，你招待下吧。”
几分钟后，江湛回教室，柏天衡压好帽檐，离开教学楼。
所谓招待，就是“微信线上服务”。
江湛：顺着主干道，直往前，有片观景区、里面有个亭子，
以前在那儿早读，修过那蹩脚法语口音。
江湛注意力瞬间全部收回，他敛目垂眸，静静地站着，唇边有不属于他呼吸。
那呼吸又近些，伴随着更快心跳。
再近些许，是口罩布料粗糙质感，从口罩后探出呼吸，还有很轻很浅……
又有人进来，邻位隔间门被重重合上。
江湛惊，偏过头，柏天衡没动，维持侧头靠近姿势，静静地看着江湛。
最后也没保研啊，毕业有几年吧，怎
去参加选秀？”
“长得帅啊。”
“也是。”
几个男生进来，柏天衡和江湛齐齐噤声。
江湛挨着身后隔板，偏着头，留神着外面，狭窄逼仄空间里，柏天衡气息强势地围拢在周围。
柏天衡低头看手机，走着走着，远远，看到个小亭子。
小亭子在片绿化带里，周围灯光不暗也不亮，有个女孩子背对着他方向坐在亭子边石椅上，面前站着个男生，两人正说着什。
江湛：再往前，有片湖，湖里有鸭子天鹅，晚上应该看不到。
柏天衡往前走，片刻后看见汪湖水，水里什小动物都没有，水面平静地倒映着今晚夜色。
江湛：从湖上穿过去，是个小广场，到广场往东面路口走，走到主路，往前，看到个超市后，那片宿舍区是以前寝室。
两人维持这个姿势，直到周围再次静谧下来。
江湛耳尖滚烫，后背、掌心出细密层汗，身体有些几不可查微颤。
他回过头，看着眼前柏天衡，主动转移话题：“现在还走不开，你要在学校里逛逛吗？”
柏天衡在口罩后弯弯唇角。
他亲到。
回头，两人视线对上，柏天衡帽檐下眸色沉沉。
他缓缓靠近，试图趁机做些亲密举动，被江湛抬手制止，眼神警告：有人！
柏天衡不知是不是有意，偏要靠过来，再次被江湛拿手隔挡开：有人！
江湛瞪眼，柏天衡低头，江湛推，柏天衡进，两人在逼仄隔间里无声地杠上，杠着杠着，江湛空间越来越窄，越来越窄。
柏天衡紧挨着江湛，两人面对面，因为身高差不多，靠得如此近，哪怕隔着口罩，呼吸都缠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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