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让你开心
点？杨剪当时在笑，笑着看他满脸云里雾里，笑着捏他
鼻子。
李白手指擦过五边形棱角，不敢停留，摸到盒子底部。他抽出张带塑料壳光碟，那是张专辑。窦唯《黑梦》，1994年出，早就绝版东西。
“
收到
，记得你很喜欢他……就在大柳树鬼市找！”李白不想那
手，碰上纱布他指尖又蜷缩，“是不是高杰又干什
？哥你和说实话，那天你把赶走之后到底怎回事？”
“发通脾气，和打起来，也不是因为你，”杨剪仍旧没什表情，“没必要联想得这远。”
“知道，哥，就是做错，姐姐打掉孩子没告诉你，是不诚实，所以才多这多麻烦，还有以前，每天又是偷穿你衣服又是偷跑去你公司下面发呆又是胡言乱语说想和你住到地洞里去是脑子时不时犯毛病，去医院又跑掉是不听话！知道，这样你不能接受，换也不接受，可以改，明天就去医院，”李白不敢让语速慢下来，越抓越靠上，抓到杨剪大臂，杨剪还是不躲，他差点就扑上去抱他，“就找那个医生，他问什都说，不跑。”
“需要他预约电话吗？”杨剪问。
李白完全愣住，他没有听错吧？那个拥抱还没发生就僵在他怀里，连同那些话语也是，无限膨胀却又无处可去，要把他压扁。他双眼睁得大大，瞳仁里全是茫然困惑，又仿佛空空如也，嘴唇微张，他像刚跑几千米那样喘气。
“明白，知道！”他怕自己呆久，杨剪就没耐心地走掉，“那可以出国，听你话，去散散心长长见识，哥，那个琳达姐，马上就联系她，等出去定好好干活定听你话……”
他说不下去，挨多大欺负似，脸到脖子憋得通红，手也是红，泪水大颗大颗从脸颊滚落，灌进脖子，还是滚烫，连忙埋头胡乱地擦，因为杨剪并没有抬手帮他意思。
“注意安全吧。”杨剪把箱子拉到门口，他果然要走掉。
“等下！”李白叫道，他冲回卧室从床下拉出个鞋盒，之后就跪在那儿，手忙脚乱地在里面翻找，那是他百宝箱，破盒子存好多年也不愿意丢，杨剪也知道，有年他过生日，杨剪还在里面悄不吭地放条项链，别在写着“生日快乐”卡片上，坠子是个正五边形贴着个正六边形，还各自长条尾巴。做工不算精致，都是由金属丝组成，但很结实，连接处还有焊接痕迹。
生日过好段时间，他才发现它，捧着它过去问，杨剪就告诉他，这是血清素分子式，又叫5-羟色胺，是种让人产生愉悦情绪神经递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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