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碎吗?”杨剪还在问呢,手指嵌入李白后背。
“其他地方,全都无所谓……”李白昂起脑袋,用额头轻轻蹭他眼睛,那定是有些湿润,他手指也嵌入杨剪,到底谁更用力,谁又更深呢?至少他们都不觉得疼,“只是不要,让心碎。”
“如果避免不,怎办?”杨剪嘴唇开合,在他鼻息下。
“那就……慢点,”李白觉得自己确变成流体,就要倾倒,全洒在这副怀抱里,他捋过杨剪颈后碎发,插入他飞扬发丝,“别让它,还没长好,就碎回去。”
杨剪没有答话,但李白知道,他听
风混着噪声吹上来,忽然又很粗糙,抵在他上肋下面,后腰上方,细细像几根棍子,栅栏,铁栅栏,那些扎人大概是油漆涂不均匀形成小刺。
李白这才想起,自己选这间行政套房有阳台,在十六层。
他被顶在护栏上,只能护到他腰,两脚悬空,不想掉下去就要紧紧搂住杨剪脖子。离得这远,马路还是很吵啊……他适应风,渐渐能听清,才发觉自己睡裙已经断条肩带,那松松垮垮,没太往下滑,是被两个人体液黏在皮肤上。杨剪抱着他,抱得特别紧,操得也特别用力,那些黏嗒嗒液体胶在那儿,风给吹凉,人又给疯狂地磨热。真是搞不懂啊,如果担心害怕话,不该轻轻,小心翼翼吗……但也正是这样矛盾杨剪让他无法自拔。他们好像都不是喜欢放过自己人。如果,现在,掉下去,会怎样?他又忍不住想,双臂勾在杨剪颈后,他往后仰躺,躺在空气中,那人就不得不在他背后捧着,俯下身子,贴得更近。
这样个不小心,他们就会起掉下去。
那样好吗?
这定是杨剪在和他同时思考问题。
李白眼布被扯掉,去哪儿?好像随风飘落。
他无需适应月光,眼就看到杨剪长睫低垂双眸。
“是需要你。”杨剪哑声说,“虽然有时候这需求很痛苦,痛苦得让想停止这所有。”
李白怔忪着,微微张开嘴,呻吟又挡不住,杨剪说他很会叫,可事实上是他永远也忍不住而已。为什要突然说这种话……他不想流泪,可他忍得住吗?他又感觉到左手小指细环,直在那儿,它其实让他痛苦,他承认,因为它好像待错位置,却又让他完全无法下定决心摘下。更痛苦是这对于杨剪来说就像是无心之举。无论他自己愚蠢又冲动地,刻意做过什,杨剪都从没刻意让他难过。那,他们同时痛苦话,那种痛苦可能是共通吗。爱,他又想到这个字,他爱杨剪……他爱人,瞬间脆弱,真比朝露还要稍纵即逝,对他来说,竟像是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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