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很希望出现个挑战权威人,”何振声低着头,抿起气泡酒,“虽然你自己也属于权威部分。”
“希望找到真相。老大从来不脑子热就行动,他发起挑战,定是已经找到证据。”
“关于什证据?”
陆汀愣愣:“关于些,不敢乱猜,有很大问题。”
何振声安静会儿,最后日头已经落下,乳白掺灰浓雾填满Vanilla外世界,模糊空间维度,让人错觉自己身处个密封鱼缸,正慢慢沉入海沙腾起海底。
“能给支烟吗?”陆汀忽然问。
何振声把自己烟盒递给他,黑色七星,还剩下小半包,空隙里塞着小盒火柴。陆汀手正在隐隐发抖,因此他掏烟、咬烟嘴、点火这系列动作都做得并不容易,等他吸出白色烟雾,那烟盒已经被他捏扁个角。
“送你。”何振声插起口袋,兀自往包厢回。
陆汀跟在他身后,用力把门关上,又用力坐回自己椅子。他盯着恢复新闻播报光屏言不发,这种烟实在太烈,他额头已经被呛出青筋。
何振声叹口气,无奈地说:“喂,放松点。”
半晌,当陆汀寻求平静似抽完第四支烟,何振声放下空酒杯,突然开口:“对邓莫迟这个人解不多,但正像你说,认识得早,可能会知道些你错过事,时间再久可能就忘。现在看来,确应该告诉你。”
“谢谢。”陆汀抬起眼睫,蓄在眼睑下阴影随之散去。
“最开始他给印象是,不是地球人,”忽略陆汀脸上细微诧异,何振声继续道,“到现在这个猜测也没有被排除。当时和逃生飞行器起掉到第四区垃圾山上,意识没有完全丢失,知道自己外面那个铁壳起大火,是大气摩擦促燃、必定会起火。可有人冒着大火把弄出来,还用那把电弧刀锯断被压碎胳膊。”
“你是说,他不怕高温?”
“哈哈,何止如此,他和说他碰火会疼,但皮肤上点烧伤都没有
“你都看到吧?”陆汀灌两口红茶,把香烟嗤啦声按进茶杯,“敢保证,全都城刚才都被攻陷!”
“是全世界,”何振声抬起眼,把平板冲着陆汀举起,爆炸社交网络呈现其中,文字、图片、视频,几乎都在议论这同件事,“从巴西高原到印尼群岛,邓莫迟大概调用每块还在工作屏幕,不知道怎做到。”
“反正他做到,就算要把所有通讯卫星都黑成自己,他也做到,”陆汀重新点支烟,“个骗局,你猜得到吗?”
何振声微笑不语。
“这是战书,”陆汀开始咳嗽,眼中却透出狂喜,“是对爸?对整个联邦z.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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