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那里面,陆清则不会再受到外界风风雨雨干扰,能被他好好地保护着,不会再受到伤害。
宁倦盯着那边看许久。
久到身侧侍卫忍不住小声问:“陛下?”
宁倦慢慢地收回视线:“永封隐雪轩,禁止任何人出入,凡擅入者,格杀勿论。”
话罢,他跨进门槛。
听到宁倦嘴里吐出几个字,众臣哗然,许阁老面色发臭,还想再说,宁倦却已起身,直接离开南书房,长顺皮笑肉不笑地躬躬身:“许阁老,请走吧。”
群言官哪儿肯离开,当即就准备跪在乾清宫外,长顺看两眼,也不叫侍卫拖人,让人去准备几盆水,倒在这些人跪地方。
数九寒天,盆水泼下来,很快就结冰,浸透衣衫,风再吹,那寒意也不是单纯跪在雪地里能比拟,跪会儿就受不住,只能在心里怒骂着这阉人恶毒,暂时退却。
宁倦漠然地忽略言官跪地劝谏消息,走向养心殿。
步入养心殿时,他忽然想起什,扭头望向更深处深宫方向。
他很清楚宁倦脾气。
陛下现在还能克制着,是因为陆大人后事还没有安排好,等安排好陆大人后事,那些现在还在暗中发笑,觉得陆清则死,拔去眼中钉肉中刺,日子又能舒坦人,还能有安宁之日?
消息传出去,朝廷里果然就此事又吵起来。
许阁老直接带着批大臣求见,强烈反对让陆清则在宫中举办后事,同样赶来还有陆清则下属,纷纷赞同陛下提议,现在宁倦越是予以陆清则殊荣,他们胸口郁气就越能化解。
什低不低调,陆大人人都没,他们无所谓!
长顺命人准备得很快,灵堂收拾妥当,陈小刀正跪在灵柩前,边烧纸边小声说:“公子,你有没有见到大将军?你和他结个伴儿,路上也不会被欺负……今儿是你生辰……”
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
宁倦脚
那里有那座才新修好宫殿。
美轮美奂,雅趣盎然,上面题字是“隐雪轩”。
那是为陆清则精心准备囚笼。
他谋划着,想等陆清则从漠北回来,就将他囚藏起来。
老师心软,总会被他磨得同意。
往日里,宁倦会听陆清则时不时递上来奏本劝谏,毕竟这些朝臣,许多都是开始就支持他,若是刚坐稳皇位,就收拾他们,未免不会叫人寒心,不肯再真心做事。
但现在没有陆清则劝,这些人又如此不知好歹,宁倦不会再手软。
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人怎看他,史书上又会如何记载。
听着下面争吵不断,宁倦没什表情地扣下茶盏盖子,“当”声,众人才暂时消停,纷纷看来。
“从今日起,罢朝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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