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声音微哑,将念想生生压下。
“乖阿秦,”软榻上少年可没觉得自己这哄弟弟有什不对,他声音越发柔软,哪怕带着恶意,也格外轻快地继续夸赞,“本宫最喜欢乖狗。”
这是扭曲嘉奖,是无上荣光。
燕秦难以抑制地面上泛红,血液在身体里翻涌,热意四散,宛若奔腾洪流。
当听见蔺绥最后句话时候,他甚至都想没出息摇尾表示欢愉。
他似乎想不明白,这种事情对个傻子来说太难。
“不用问太多,只需要照办就是。”
太子面庞姝丽如画,却凉薄狠毒至极。
蔺绥横躺在贵妃榻上,对着跟前燕秦招招手。
他看着蹲在手边脸乖巧燕秦,唇角带着放松笑意,伸手抚上燕秦面庞。
是庆王亲近生母,对她没什好处。
前朝并非没有例子,之前某代君王,在登基后将生母扶到太妃位置上,那位处心积虑做到太后位置上女人权力被蚕食,她想要为本家争取荣光愿望落空,最后在皇帝针对下去世。
这就是场挑拨算计,蔺绥给玉嫔吃药可以制造出假孕效果,到时间就会流产,玉嫔已经服用量段时间,再过几天,就是她该‘小产’日子。
生母出事,庆王会如何选择?
他要是毫不犹豫地舍弃生母,又怎对得起他‘孝顺温良’名头,这可是庆王被不少人推崇仁德名号。
燕秦想当他太子哥哥手底下最受宠狗,但不是最乖那只,因为他不仅想舔遍主人身体,还想将他吃进肚子里。
只做条狗,是没法打动薄情寡义主人,要做只狼,让他驯服让他兴味盎然让他心满意足。
英气俊逸少年面上羞红道:“阿秦也最喜欢太子哥哥。”
他天真又腼腆,将所有独占渴求贪婪阴翳都藏于表面之下。
蔺绥淡淡扫他眼,垂眸假寐,暗自调整呼吸。
纤长细白手指从面庞处漫不经心地流连而过,蔺绥声音待着几分懒调,轻声说:“记住吗?”
燕秦有些恍惚地感受着蔺绥袖子从自己脸上抚过,随着清风泛起阵麻痒。
透过袖子他看见蔺绥手腕,嗅闻到他身上暖香。
若不是还顾忌着不能展露太过异样情绪避免兄长发现异样,他早就沉醉地贴上去,在他手边闭眼安眠,享受这惬意刻。
“记住。”
他要是尽心尽力,皇贵妃那边怎想,就有待商榷。
人心,最是不能赌。
蔺绥想着那个画面,露出笑容,他望着燕秦,等着他回答。
燕秦故意‘呆愣’好会儿,而后‘不明就里’地点头:“都听太子哥哥。”
他面上适时带上些犹豫地问:“可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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