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人精。
他在心里哼声,但并不是多生气,黎江也这会儿穿着病号服领口十分宽大,衬得面孔小小。
这让他想起黎江也小时候也总是这样,像是只刚出壳笨小鸭,摇摆地跟在他屁股后面,什都学他,烦死人。
“吃吗?”
黎衍成终于剥完橘子,他自己吃瓣就皱起眉毛,但偏偏还是去问黎江也。
恰恰相反,他不仅亢奋、而且竟然有点快乐。
“怎?”黎衍成边继续剥橘子边看向睁圆双眼睛望着自己黎江也,干脆破罐破摔地凌厉发问:“你是不想骂谢朗和他妈啊?”
或许也是在说出这句话同时,他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他第次在和黎江也提起谢朗时候,像是谈起个和他无关、只和黎江也有关人。
他彻底没有介怀,也彻底失去争抢谢朗欲望。
“不、不是,大哥。”
于自己。
“还有,”黎江也于是又道:“也要谢谢你,大哥,如果不是你想到办法打电话,们就联络不上朗哥。那样话……其实你还好,毕竟和朗哥有关系人真不是你,但可能就……”
他声音微微颤抖下,说到底,经历那样挟持和毒打,是不可能不后怕。
黎江也想到这脸色有些发白,但仍然勉强地笑笑,开个算不上好笑玩笑:“可能就没连像现在这样惨兮兮地躺在病床上机会都没。”
黎衍成手上动作停顿下,他也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他们在淮庭共同经历切,或许是那种隐隐恐惧让他恶向胆边生,重新激起愤怒:“他妈!”
“谢谢大哥……唔
黎江也道:“也、也觉得谢阿姨有病,真是……哎,他妈!”
他下意识地接着黎衍成话,骂得磕磕巴巴。
其实黎江也平时并不是不会骂人,他又不是那乖人。
恰恰相反,他大多数时候都比大哥要叛逆得多,但大概因为这会儿太过错愕,所以才会得有些稚嫩。
黎衍成则抬起眼睛忽地瞥黎江也眼——
他忽然骂道,骂人话打开就有些停不下来:“疯婆子,你和谢朗亲嘴关她什事,这怕儿子被人搞就干脆把谢朗关起来啊?关起来收门票让人参观好,放块板子写上“和儿子亲嘴者死”好——操他妈疯婆子,找别人撒什气,神经病。”
黎江也在旁听得愣愣,天啊,他从来没见过人模人样大哥在个句子里飚出这多脏字。
黎衍成其实自己也很震惊,短短天,他好像变成截然不同人。
他不仅学会发疯、拿酒瓶砸人,素质也在飞速降低。
这种疯狂和他嗑药时嗨感有点相似,但不同是,他没有那种被抽空空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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