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没见过他。
不是新生,也不是高二……比起在校学生,这人更像是毕业几年之后偶然回来看看
因为有些感冒,偶尔还咳嗽几下,写完卷子,他在教室里闷头睡觉,起来,已是傍晚。
雨不知道什时候停,还出点太阳,余晖温温柔柔照着。
四下无人,他便直接起身,在黑板上演算道竞赛题。
擦又写,写又擦,怎都算不对。
温年难得有些恼。
温年走过去,把帘子束起,再走到阳台。
他双手交叠着放在阳台护栏上,往不远处看。
墙上月季融进夜色,又染上月色。
月季最盛时节,其实是五月,可温年却记得遇到沈淮景那年七月,月季开得也好。
他是在高三阶梯教室遇见沈淮景。
也不知道是哪来这多委屈劲,明明被撞破秘密是他……温年有些好笑。
“不是不想说。”
“是不知道怎说。”
“你先去洗澡,洗完告诉你。”
沈寒脚步顿住:“你要是真不想……”
是什都没发生——但也只是好像。
沈寒看见他有些发白唇色,沉默小片刻。
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以往轻快:“要那件白色,就背后有小块蓝条框那个,你给找找,先去洗澡。”
个明显“就此打住”信号。
温年顿下,找出衣服:“这件?”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拉开。
听见有人来,怕自己咳嗽,温年就转身把口罩戴上。
然后他看到个人。
那人穿着附中校服,身形颀长,校服外套就松松垮垮地搭在手肘位置上。
明明满是学生气校服,可穿在他身上,却带出种衬衫西裤气度。
七月末,高二他们刚搬进高三楼不久。
因为家里长辈是附中领导,那段时间,他就住在教职工区域,和教学楼隔几百米距离,嫌麻烦,就没把卷子带回家。
暑假后第天,下雨,他在阶梯教室写卷子。
阶梯教室不是般教室,更像个小型阅览室,时常有教职工在这边看书、备课,因此常年开着空调,很凉快。
可能是放暑假,学校里很安静,连蝉鸣声都弱。
温年抬手打断:“你听不听。”
沈寒立刻道:“听。”
“那就快去。”
“好。”
沈寒从阳台进屋时候,没关门,晚风细碎,却无缝不入,晃晃悠悠撩着帘子。
“嗯。”
温年起身,衣服递过去瞬间,他开口:“不问?”
沈寒垂着眼,摇头:“不问。”
可能是沈寒表情太像犯错被抓小孩,温年竟莫名有些想笑:“是现在不问,还是以后都不问。”
“都不问,你不想说,就都不问。”沈寒接过衣服,转身往浴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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