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钟安脸上都是冷汗,内心正惶恐不安,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下意识回答:“是,老奴罪该万死……”
太后打断他,直愣愣地问:“是哪日换?”
“老奴记得……大约是十月初二。”
“十月初二……”太后有些不可置信,向后步跌坐在凤座上,口中喃喃地道,“比哀家人晚个月……”
李锦余正疑惑着还有什人要上来,目光看向殿门,发现再次进来人竟然是个熟面孔。
身灰扑扑太监官服、满是皱纹脸庞、粗糙双手。
竟然是在永世皇陵见过钟安。
太后显然不认识这个老太监,扫眼便将目光放在霍采瑜身上:“摄政王这是何意?”
霍采瑜不答,只看向钟安,缓缓地道:“钟安,将你身份、当年做事五十交代清楚。”
。
霍采瑜拍拍手:“请上来。”
随着霍采瑜动作,慈宁宫外缓缓走进个年逾半百老人,花白头发高高挽起,身金贵锦白长袍。
直站在太后身边装哑巴迟钟鸣忽然像找回声音,向前步,恭敬地唤声:“父亲。”
那老人点点头接受迟钟鸣问候,随后对着凤座上太后轻轻施礼:“见过太后。”
李锦余望着太后煞白面容
钟安有些畏惧地看霍采瑜眼,跪在那里乖乖地道:“禀陛下、太后、摄政王,老奴是当年钟太妃娘娘身边内侍钟安。当年太妃娘娘犯圣怒,在冷宫诞下皇子,担忧皇子殿下得不到好教养,听闻太后娘娘同样诞下皇子,便指派老奴偷偷将两位皇子调包。老奴做下此等罪大恶极之事,罪该万死,还请陛下、太后责罚。”
这些内容都是李锦余在永世皇陵便已经知晓事情。
然而太后脸色“唰”地下就白。
她直勾勾地盯着钟安,不自觉地站起身,嘴里发出声音听起来有些瘆人:“你说什?钟氏当年也调换皇子?”
李锦余又愣下,敏锐地捕捉到那个关键字眼。
太后在迟钟鸣喊出那声“父亲”时候脸上便有些不满,待这老人行礼之后方才忍不住,声音像淬冰:“你带走哀家儿子,还敢出现在哀家面前。”
那老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霍采瑜淡淡地道:“太后娘娘应当感激迟老先生——当年钟太妃对迟老先生要求可是将那个孩子直接杀死、彻底将所有痕迹抹掉。迟老先生于心不忍,带着孩子远走他乡,还将迟钟鸣教导得这样好。”
“那也是酿成母子分离十八年悲剧凶手!”太后脸色微微胀红,怒气冲冲地拍凤座,大喝道,“哀家恨不得将那个贱人拖出来鞭尸扬灰!”
“太后莫急。”霍采瑜淡然笑笑,又拍拍手,“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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