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些客人,凤怀月坐回轿中琢磨,应该是在说同自己样进来斩妖修士,修士们自然是各人有各人长相,可何为区别不大?除去
凤怀月总算明白方才夹杂在童谣中古怪声响是来自何处。
看着那双血肉模糊手,他后背泛上阵恶寒,考虑到自己脊骨新伤未愈,实在没有必要再坐着被这威猛壮汉捶手,于是果断从乾坤袋中掏出件新体面衣裳,正所谓君子能屈能伸。刚刚换好,绿色四人大轿也恰到村口,轿夫穿得并不像轿夫,更像是阔气贵公子,他们容貌也极好看,眉如远山眼如月,笑起来个赛个俊俏。
凤怀月却莫名就有些别扭,但具体哪里别扭,时片刻又说不出。
“接贵客上轿!”
轿夫掀开车帘,弯腰恭敬相邀。凤怀月配合地坐上去,问道:“们这是要去何处?”
“咚,咚,咚!”
“贵客乘绿轿。”
“咚,咚,咚!”
“红轿接新娘。”
群孩童唱着稚嫩歌谣,笑嘻嘻地在村子里你追闹,他们个个眉目清秀,长得可爱极。凤怀月随手拦住个,问道:“这是什地方?”
“去赴家主人喜宴。”轿夫朗声回答,“客人且坐稳!”
他们齐齐起轿,步伐轻盈如云,很快就离开阴沉沉双喜村。凤怀月掀开轿帘往外看,平心而论,倘若方才没有听到诡异童谣,没有看到血淋淋老妇,那这个千丝茧内草木,还是很顺眼,花如海影如浪,路上走行人无论男女,都是容貌丰美。群女子用团扇遮住下半张脸,笑着看轿子里凤怀月,嗓音娇嗔婉转,说出话却古怪得很。
“主人喜宴还是开不得,这张脸啊,过不去小苏河。”
凤怀月伸出脑袋好事地问:“为何过不去?”
女子用指尖点点自己脸,又隔空点点凤怀月脸:“因为你与先前那些客人,长得区别不大呀,他们可都死,所以你也会死。”
“这里啊,这里是双喜村。”孩童争先恐后地回答他,又奇怪道,“喜宴马上就要开始,客人怎还穿得这破旧?还是快点换套新衣服吧,不然主人家生气,你就会遭殃。”
凤怀月问:“如何遭殃?”
孩童们捂嘴偷笑,小手纷纷伸过来扯住他衣摆,蹦蹦跳跳将人领到村口处旧房外,往窗前重重推,道:“客人自己看呀,看就知道。”
窗户大敞着,屋内陈设极为简单。有名老妇坐在椅上,枯木般双手直直摊平在桌面,正被两根粗壮铁钉穿透掌心,桌上干涸凝固着大片乌黑血迹,看起来已经有年头。而在她对面,还站着名高壮魁梧男子,手里提着把铁锤,只歇片刻,便又抡圆朝着桌上砸去。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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