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赤天无关,小时候经常在雪崖练功,想带你去看看。”
“嗯,也好。”
祝府上下不想关心江湖事,只想关心自家公子生辰,虽然气氛不适合大操大办,但祝小穗在第二天早,还是暗暗给自家公子换身新衣裳,并且神神秘秘地抱
他大汗淋漓,也惊魂未定,本想将这部分内力交给原野月,最后却还是咬牙留在自己身体里——只有这样,他才能有八成把握打败厉随,否则,顶多五成。
中原武林时有传闻,说赤天功夫要远高于厉随,更是没有将武林盟放在眼中,但却没人说起,前提得是赤天内力直平稳,这样他才能是所谓“天下第”,而旦真气开始,bao乱游走,厉随甚至都不用出招,就能冷眼看着他被冲断筋脉,吐血而亡。
连厉随本人都不知道。
所以他还在抱着殊死战心态——嗯,现在不能死,不过估计也会受点伤心态,在陪雪白江南读书人吃饭,又直扯他同样雪白发带,让那头乌黑微凉墨发散开。
正在喝汤祝燕隐:“……”
赤天多年来掠夺无数高手内力,蓝烟还以为这人是口无底巨缸,给多少都能吞,现在看来,原来也不是。据柳浏阳描述,那股力量出现得极为诡异,在刚开始时是没有,中途突然就轰声炸开来,游走于四肢百骸,像是从内里给赤天重重击,打得他当场方寸大乱。
蓝烟追问:“是什样内力?”
柳浏阳犹豫着回答:“至寒,像是出自厉宫主。”
蓝烟惊讶极:“你意思是他虽然夺走家宫主内力,却直没有融为己用?”
柳浏阳点头:“若方才没有试错,确没有。”
你好无聊。
厉随将发带在指间随意绕两圈,道:“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祝燕隐擦干净嘴:“去哪?”
厉随道:“雪崖。”
祝燕隐对这个名字有心理阴影:“那里不是……”
……
赤天反手扫,冰室门带着巨响“隆隆”合住。
粗重呼吸被寒意冻成白雾,他狼狈地跌坐在冰床上,用尽全力想将那股狂躁内力压回去。细密饱胀刺痛撑开每条血管,他甚至已经分不清那究竟是酷寒还是灼热,只知道浑身都似被绳索绞紧——这回足足过炷香时间,赤天才重新睁开眼睛,后背早已是片冷汗。
那股内力又蛰伏回去。
三年,他已经遭受这样痛苦整整三年。雪崖那夜后,他自以为成功拿走厉随内力,也确实成功阵子,可是某天,他却在锥心刺痛里骤然从梦中惊醒,只觉得魂魄与骨髓已经被体内那股横冲直撞内力生生绞成碎片,胸骨闷痛得喘不过半口气,拼尽全力才从鬼门关里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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