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昙,没什用,只是好看。”厉随替他折朵,“你若喜欢,试试能不能在西北种片。”
“怎只在西北种?”
“因为江南不下雪。”
“……嗯,也对。”
厉随笑,又抱着他往更陡峭峡谷掠去。祝燕隐试着睁开眼睛,却很快就被飞速转变景象和风逼得重新将脸埋进对方胸口。话本里飞檐走壁没有骗人,果然既潇洒又威风,祝二公子已经想好落地时要摆大侠姿势,结果人却被压进整片雪昙花田,压得狼藉片,嘴唇也被吻住。
厉随道:“。”
祝小穗当场就惊呆,这天底下有多少人想进祝府,哪个不是削尖脑袋挖空心思往里挤,你倒好,不给家公子送贺礼也就罢,还妄图将自己也倒贴进来,世间竟有如此会占便宜人,真是句话都说不出来。
祝燕隐笑着握住他手腕:“好,那你可别反悔。”
祝小穗:公子?
然而祝燕隐已经拉起厉随跑出卧房,只留下句“去告诉舅舅,们晚上再回来吃饭”。
出来个盒子,说是早就买好。
厉随进门时,恰好赶上这主仆间温馨送礼仪式,脚步稍微顿,还是冷酷地跨进来。
祝小穗:唉,江湖人。
礼物是把折扇,不名贵,但上头字写得很飘逸洒脱,祝燕隐果然很喜欢,翻来覆去看半天。厉随屈起手指在他头上敲:“收起来。”
祝小穗在旁边就很不满,给家公子送礼物,和你又没有关系。他现在已经不怕厉随,于是清清嗓子,脆生生地说:“厉宫主,今日是家公子生辰,你若没什事——”
厉随只手垫在他脑后,免得将人冻坏。雪昙是没有香气,它们只会在花瓣上结出剔透层冰,又在阳光下曳出片细小光芒,让整片山谷越发虚幻不似真。
“冷吗?”过会儿,厉随问。
祝燕隐双手勾着他脖颈,被亲得气喘心跳,这种场景,若换成春日里温暖花田,是不是就
踢雪乌骓驮着两个人,向着茫茫雪崖路疾驰。
风大天冷,厉随扯过披风,将怀中人严严实实地包起来,连丝头发也没露在外面。厚重毛皮阻隔刺骨寒意,祝燕隐双手放在他胸口处,觉得很暖和,于是将整个人都贴上去,舒服得快睡着。
厉随单手抱着他,又甩马缰,越发风飒飒。
雪崖虽不比林雪峰高陡,寻常人却也难以攀爬,风停之后更是片死寂,可景色却极美。冷冷阳光被冰块折射,四野纯白,满目璀璨。
“还有花?”
“有事。”
“有什事?”
“送礼。”
祝小穗目光狐疑,上上下下扫视圈,礼呢,你明明就是空着手来。
祝燕隐也问,你要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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