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柳纤纤咬牙切齿,原想怒骂两人多管闲事,却不慎牵动伤处,又咳嗽大半天。
“说说看。”云倚风替她拍背,“若真有大仇,向姑娘保证,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听到这句话,柳纤纤猛然抬头:“当真?”
云倚风道:“风雨门答应事情,从未反悔过。”
“好,说,说。”柳纤纤用力吞咽下,将所有血腥与痛楚都强压下去,脸色涨红道,“叫莫小雨,水遥城莫家那被金焕退婚小姐,就是堂姐。”
他瞥见金焕眼底闪而过杀机,立刻意识到对方是在装瞎,背后或许还埋有更多秘密,于是当机立断,暗中在她背上按下掌,打散金焕夺命内力。
柳纤纤被当场震晕,云倚风也顺理成章,带着她“尸体”离开小院。
当夜,在玉婶厨房小隔间里。
云倚风用热水化开药丸,小心翼翼替她灌下去。
“咳……”柳纤纤悠悠醒转,在看清两人后,布满疤痕脸先是微微抽搐下,旋即双眼噙泪,愤怨道,“为何要拦着报仇?”
金莫两家婚事,是多年前就订下,原本门当户对,后头金家却攀上岳家镖局,逐渐富贵显达起来,在对待未来亲家时,亦顺理成章多几分傲慢。那年上门商议婚事,父子二人在席间多喝几杯酒,回房后昏昏沉沉,又吃多参茸补药,时血气上涌,竟将无意中路过莫小雨拉回房中,以为只是个丫鬟下人,生生轮着糟蹋。
出此等丑事,莫家自然如雷轰顶,莫老爷迂腐又怕事,不敢与金家闹翻,便转头与自家弟弟商量,要他将莫小雨许给金焕做妾——虽说传出去样让人笑话,可事已至此,还能有什办法?
忆及这段羞辱往事,柳纤纤、或者说是莫小雨,含泪恨道:“那时连娘也来劝,哭着说若不肯,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云倚风皱眉,轻声安慰:“姑娘若不想说——”
“说!门主听完、听完才能帮讨公道。”莫小雨激动地打断他,又平复片刻气息,方才继续道,“不想嫁,更不想死,于是就逃
“姑娘先前只说喜欢,可没说过什报仇之事。”云倚风继续喂她喝水,“声不吭就跑出来杀人,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柳纤纤试着动下,周身阵阵刺痛,只得又瘫软回去。
云倚风放下水杯:“姑娘应当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吧?这些年为练功,碰不该碰毒蛊,早就五脏俱损,回天乏术,溯洄宫并无如此邪门功夫,你到底是谁?”
柳纤纤颓然地闭着眼睛,不肯说话。
“毒已渗入肺腑,此番又受内伤,恕直言,姑娘怕是撑不几天。”云倚风继续道,“连走路都困难,要如何去杀金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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