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先是有些疑惑,却很快就反应过来,无奈道:“李阿姨告诉你?”
“嗯。”白曦得意挑眉,“所以你别想蒙混过关。”
韩先生有些哭笑不得。
“快点。”白曦催促。
“好吧,投降。”韩卓调出手机里邮件,递到他面前,“是为这件事。”
“你画真是无聊,怪不得不出名。”王远辰放下酒杯,随手抽开浴袍腰带,“但是今天心情好,所以可以让你见识下,什才是真正艺术。”
五分钟后,刘春春躲在洗手间里给白曦打电话,声音颤抖虚弱,有个变态色情狂非要让自己画他裸体,神经病样,拉都拉不住。
白曦很没同情心,他说:“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春春万念俱灰。
“什事,这高兴?”韩卓敲门进来。
时停止求职,转而忙着准备新画。晚上十点,王远辰端着杯红酒,站在充满颜料气味客厅里,脸色非常,非常,难看。
“……去阳台画。”刘春春心虚扛起画架。
“你明知道在某种意义上,这场画展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王远辰晃晃杯子里猩红液体,漫不经心道,“哪怕你交五十张白纸,摩西画廊也不会有异议。”
“但还是会有真正观众来看画展,”刘春春收拾颜料盘,“为看作品,自愿来,不是白哥花钱请那种。”
王远辰嗤笑:“原来你也知道。”他踱步上前,用指尖挑起幅画,“这是什?”
“赵小娟……黄靖远妻子?”白曦张张浏览图片,吃惊道,“遗嘱?”
“只看这封遗嘱,你会觉得她有强烈厌世倾向,以及抑郁症表现。”韩卓道,“她还特意注明,如果哪天她离开这个世界,那所有财产都归属她深爱丈夫,黄靖远。”
“……深爱吗?”白曦把手机还给他,“可你之前说过,他们感情并不好。”
“是不好,所以这其实是封很刻意遗嘱。”韩卓回答。
刻意地表现出抑郁症,刻意地表明爱意,如果将来真发生不幸,那在不知者眼中,黄靖远定是位体贴顾家男人,或许还会对他充满同
“是春春。”白曦挂断电话,“对,刚好有事找你。”
“嗯。”韩卓坐在他对面。
“刚刚在阳台上,在给谁打电话?”白曦只手撑着脑袋,另只手闲闲转笔。
韩卓失笑:“这个……好像是隐私?”
“分明就和有关系。”白曦敲敲桌子,“在这件事情上,拒绝允许你有隐私,说!”
刘春春看眼:“《炸油条小贩》,还没画完。”
王远辰皱眉:“不准画!”
刘春春莫名其妙:“为啥?”
王远辰回答:“因为不喜欢吃油条。”
刘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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