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警官问。
“《时代报》。”
新闻十分钟后播出。事实上,这场绑架行动从四个月前就开始筹备,但差点由于帕丘·桑托斯无法预测行踪而失败。十五年前,由于同样原因,M-19打消绑架他父亲埃尔南多·桑托斯念头。
这次,他们甚至预料到最不起眼细节。绑匪们汽车在博亚卡大街和80号大街交汇处被堵住,他们开到人行道上以摆脱拥堵,随后在个居民区犄角旮旯里迷路。帕丘·桑托斯坐在两个绑匪之间,视线被副涂满指甲油眼镜挡住,但他依然记着汽车行驶过程中转弯和掉头,直到汽车艰难地驶进个车库。他试着根据路线和时间猜测他们所在街区。
他戴着遮蔽视线眼镜,个绑匪拉着他手臂带他走到条走廊尽头。他们走到二楼,左转,走差不多五步,来到个很冷地方,在那里,他们摘掉他眼镜。他身处个阴森房间,窗户被木条封起来,天花板上孤零零地挂着个灯泡。家具就只有张双人床(床单看起来很旧)和张桌子,桌上放着台便携式收音机和台电视机。
帕丘意识到绑架他歹徒如此匆忙不仅是出于安全原因,还是为及时赶回来,收听圣达菲和卡尔达斯足球赛。为让他安静些,他们给他瓶白酒,让他单独跟他收音机待在起。他们去楼收听比赛。帕丘在十分钟内喝半瓶酒,没感觉到酒劲,但有收听球赛心情。他从小就是圣达菲忠实球迷,二比二平局让他十分恼火,没法尽情喝酒。最后,他在九点半电视新闻中看见自己,电视里他穿着晚礼服,被选美小姐簇拥着。那时他才得知司机死讯。
看完新闻之后,个戴着布口罩看守走进来,强迫他脱下衣服,换上灰色汗衫,这仿佛是“可被引渡者”监狱里必需品。看守还试图拿走他放在大衣口袋里哮喘吸入剂,但是帕丘说这会要他命,看守相信,又向他说明囚徒生活中规矩:他可以用走廊厕所,可以无限制地听广播看电视,但音量得正常。最后,那人让他躺下,在他脚踝上系根绳子,把他绑在床上。
看守在地上铺张和床平行床垫,过会儿就开始断断续续地打鼾。夜深,帕丘在黑暗中意识到,这仅仅是第晚,在不确定未来里切都可能发生。他想起玛丽亚·维多利亚(朋友们叫她玛丽亚维),他美丽、聪颖、和善妻子。他们当时有两个孩子,二十个月大本哈明和七个月大加夫列尔。邻居鸡叫。帕丘对它混乱生物钟感到惊讶。“只晚上十点叫鸡定是疯。”他想。他是个情绪化、冲动、易流泪男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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