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地亚。他听以后,责怪雷蓓卡不该听信纸牌算命。但他自己却不声不响地翻箱倒柜、搬家具、挪床铺、撬地板,到处搜寻那只骨殖袋。他记得,自从修房屋以后,再也没见到过,所以就悄悄地把泥水匠们找来。个匠人透露说,当时因为干活碍手,就把那袋子砌在间卧室墙壁里。他们把耳朵贴在墙上搜索几天,终于听到墙壁深处克洛克洛响声。他们打穿墙壁,发现骨殖袋完好无损地藏在那里。当天,他们就把它埋到墨尔基阿德斯墓旁那个没有石碑墓里。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回到家里,觉得结桩心事。有阵子这件事在他心里就象回忆起普罗登肖·阿基拉尔样沉重。他走过厨房时,在雷蓓卡额头上亲下。
“把不吉利想法从头脑里去掉吧,”他对她说,“你会有福气。”
自从阿卡迪奥出世后,乌苏拉直不让庇拉·特内拉到家里来。雷蓓卡和她交上朋友,乌苏拉重新给她打开大门。她随时出入,个人足迹比得上群山羊。她卖力地干着家里最重活儿。有时她还走进工作间,去帮助阿卡迪奥洗照相底版。这种得力而亲切帮助,结果却使他误会。这女人使他手足无措。她皮肤上暖气、她身上烟味儿以及她在暗室里不时发出笑声使他分心,使他常常碰倒东西。
有次,奥雷良诺在那里做金银匠活,庇拉·特内拉就靠在桌上欣赏他耐心细致手艺,突然朝他看眼。奥雷良诺没抬头就知道阿卡迪奥在暗室里。他望望庇拉·特内拉眼睛,对她头脑里想事目然,就象是在大白天看东西样清楚。
“好吧,”奥雷良诺说,“你跟说吧。”
庇拉·特内拉苦笑着咬咬嘴唇。
“你打仗真行,”她说,“百发百中啊。”
奥雷良诺证实自己预感,他停会儿就又埋头干活儿,象没事似用镇静而坚定声音说道:
“认,生下来就用名字。”
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终于达到目,他把钟表上机械和个发条跳舞女郎连接在起,那玩具按着自己发出乐声节拍不停地跳三天。这新发现比以往那些荒唐尝试更加使他激动。他不再吃饭,也不再睡觉,没有乌苏拉看管和照料,他听任想象把自己带进种永久梦呓状态,从此再也没有复原。他晚上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自言自语,探求如何把钟摆原理应用到牛车上、应用到犁铧上、应用到切有用会动东西上。失眠把他拖垮。天清晨,卧室里进来位白发苍苍、动作颤巍巍老人,他竟没认出来。那是普罗登肖·阿基拉尔。后来,终于想起来,对于死人也会衰老,霍塞·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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