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干活。但只有奥雷良诺·特里斯特个人接受邀请。他是个高大黑白混血儿,有着祖父那种探索者往无前气质,早已在大半个世界里碰过运气。对他说来,呆在哪儿都样。其他人,虽然都是单身汉,却认为自己命运已定,他们都是熟练手工匠,家里主心骨,平平和和人。圣灰节星期三,在他们重新散布到海岸各处去之前,阿玛兰塔叫他们穿上节日盛装,陪他们上教堂去。他们与其说虔诚,还不如说觉得好玩,让人领到圣灰授领处,那儿,安东尼奥·伊萨贝尔神父给他们在额上用灰画上十字。回到家里,那个最小奥雷良诺想把额上灰擦掉,这时却发现那灰痕竟洗不掉。他哥哥们也样。他们用水和肥皂,用泥土和丝瓜筋,最后还用上浮石和碱水来擦洗,结果额上十字怎也去不掉。而阿玛兰塔和其他去望弥撒人,却毫不费力地就洗掉。“这样更好,”乌苏拉送别他们时这样说,“从今以后谁也甭想冒充得你们。”他们由乐队开路,成群结队地在爆竹声中离去,留给众邻们印象是布恩地亚家族种子将繁衍不息,绵延很多个世纪。奥雷良诺·特里斯特,额上留着灰十字,在市郊开片制冰厂。这是霍塞·阿卡迪奥·布恩地亚在被发明欲搞得神志不清时所直梦想事。
[4]这里是作者笔误,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儿子应是奥雷良诺第二叔叔们。
奥雷良诺·特里斯特来到马贡多几个月后,他已为大家熟悉和赏识,于是他想去找所房子,以便把他母亲和单身妹妹(不是上校女儿)接来。他对广场拐角上那幢朽腐、看来象是被人遗弃大房子发生兴趣。他打听谁是那房子主人。有人对他说,这幢房子没有主人,从前那儿住过位吃泥土和墙上石灰寡妇,在她晚年,人家在街上只看到过她两次。她戴顶缀有小小假花宽边帽,穿双失去光泽银色鞋子,她是穿过广场到邮局去给主教大人寄信。人家还告诉他说,她唯女伴是个没心肝女佣,那女人把跑进屋里去狗呀、猫呀和其他什动物都杀死,然后把那些动物尸体抛在街中央,那腐烂臭气熏得街坊们叫苦不迭。自从太阳把最后张动物皮晒得象干木片似那个时候起,又过去很长很长时间,大家都认为,确凿无疑是房子主人和女佣早在战争结束之前很久就死掉。要说那幢房屋所以没有倒塌,全靠最近几年没有出现过严酷寒冬,也没有刮过破坏性大风缘故。锈成铁屑铰链,几乎靠厚厚实实蜘蛛网粘住大门,被潮气浸得象焊住窗户和让野草野花穿成千疮百孔地面——在那些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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