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以及为以他名字命名条街时在他家对面发表演说几位发言者片言只语。他愤怒,恨自己不中用,眼里噙着泪水。自战争失败以来他还是第次痛感自己丧失年青时那股猛浪无畏劲头,无力再发动次流血战争以便扫尽保守制度切痕迹。庆典喧嚷声还未平息,乌苏拉来敲工作间门。
“别来打扰,”他说,“忙着呐。”
“你开门,”乌苏拉象平时那样不紧不慢地说,“这跟庆祝事可不沾什边。”
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这才拔去门闩,只见门口站着十七个各种模样、不同类型、肤色各异人,但他们都带着落落寡合神情,这种神情足以使人不论在地球哪个角落都能把他们认出来。这些人是上校儿子。十七个人没有经过商量,他们中谁也不认识谁,却都被大肆渲染教皇大赦所吸引、从最偏僻海岸不约而同来到马贡多。这些人都骄傲地取奥雷良诺这个名字,用他们各自母亲姓作姓。他们在家逗留三天中,折腾得象发生战争似,乌苏拉很高兴,菲南达却恼怒万分。阿玛兰塔在旧纸堆里翻出那本账册,乌苏拉曾在上面记下他们所有十七个人名字、出生和洗礼日期。于是阿玛兰塔在每个名字前面空白处添上他们现在住址。这张名单可以概述二十年战争风云,人们借助它可以重温上校夜间行军线路,从那天凌晨他领着二十条汉子离开马贡多去进行场幻想式起义直到最后次他被裹在条结着硬血块毯子里回到镇里。奥雷良诺第二当然不会放过款待堂兄弟们[4]机会,他举行热浪喧天香槟酒加手风琴欢庆集会,作为对被教皇大赦煞风景狂欢节次补偿。他们为追赶头公牛,想用毯子把它包住而踏平玫瑰园,他们用枪射杀母鸡,硬要阿玛兰塔跳皮埃特罗·克雷斯庇那些忧郁华尔兹舞,还叫俏姑娘雷梅苦丝穿男人裤子去爬涂油竹竿,他们在餐厅里放出头涂满油脂猪,结果撞倒菲南达。对于那些损失,没有谁感到可惜,因为洋溢着青春活力地震撼动着全家。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起初接待他十七个儿子时心中还有些疑虑,甚至还怀疑其中有几个是否真是他生,后来却被他们狂欢逗乐,结果,在他们离去前还送给每人条小金鱼。即使那位孤僻不合群霍塞·阿卡迪奥第二,天下午也为十七位奥雷良诺们举行场斗鸡赛,但结局却几乎酿成场灾难,因为有几位奥雷良诺对斗鸡十分内行,竟眼看穿安东尼奥·伊萨贝尔神父鬼把戏。奥雷良诺第二看到跟这群放荡不羁亲戚们举行欢闹集会无限前景,决定叫他们都留下来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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