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个声誉卓著男子,
起,会不会是上帝为以后加倍索取而布下圈套。然而,他立刻又把这种想法作为神学上蠢话从脑袋中驱逐出去,因为他当时正处在惶惑之中。
快告别时候,他偶然提起上午诊断。他知道,要博得病人欢心,便必须谈病人病。果然,这个话题引起她兴趣,他也答应第二天下午四点亲自来为她作次更详细检查。她慌,可是他让她放心,说:“干们这行,从来都是只向财主收费不向平民伸手。”然后,他在他袖珍记事本上写道:“芭芭拉?林奇小姐,马拉?克里安萨沼泽地,星期六,下午四时。几个月后,费尔米纳必将读到那张载有详细诊断记录。处方及病情发展卡片。这个名字引起她注意。她突然想起,这是新奥尔良水果船上迷人歧途那些女艺术家之,然而,地址却使她想到住在那里很可能是个牙买加人,而且显然是个黑女人,于是她很容易地排除她是丈夫喜欢女人。
乌尔比诺医生星期六提前十分钟赴约,林奇小姐尚未穿好衣服就跑出来接待他。
从在巴黎时候起,即使要参加场口试,他也未曾如此紧张过。她躺在麻布床上,第件柔软丝织混纺衣服,美极。她身上表现出切都是绝伦:美人鱼般大腿,令人神魂颠倒皮肤,迷人乳房,洁白整齐牙齿。她整个身躯都散发出股健康体魄气息,这就是费尔米纳在丈夫衣服上发现那种人体味儿。
林奇小姐看外科门诊是因为患有点小病,她非常诙谐地称它为“倒霉绞痛”。
可是,乌尔比诺医生认为那是种非同小可症候,因而他触摸她全部内脏器官,与其说是认真细致,不如说他别有用心。在检查过程中,医生逐渐地忘记自己才智,他出乎意料地发现,这位令人赞叹女人,她内脏和她外表样美丽。那时,他完全陷于欢愉之中,不再是加勒比海岸最优秀医生,却成上帝创造个被本能搅得六神无主可怜人。在他严格医疗生涯中,只发生过次类似事情,当时他受到奇耻大辱,因为愤怒病人下子把他手推开,在床上坐起来,说:“您可以干您愿意干事,但这样可不行。”林奇小姐则相反,完全听任他摆布。当她确信医生已不再在为病理而思考时,她说:“原以为这是伦理道德所不允许。”
他浑身是汗,衣服都湿透,象是刚从池塘里爬出来似。他用毛巾擦擦手和脸。
“伦理道德!”他说,“您以为医生都是无动于衷人吗?”
她感激地向他伸出只手。
“原先以为不允许事,并不意味着不能干。”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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