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钊声音不自觉冷下来:“所以在你眼里,死个人跟死路边条野狗没什区别是吧?”
察觉到孟钊语气有异,陆时琛睁开眼看向孟钊。他意识到孟钊再次被自己激怒,激怒孟钊是件很有意思事情,但陆时琛觉得有些奇怪——这次,他似乎并不觉得有趣。
他侧过脸看向车窗外,语调平静:“是没什区别。”
孟钊气不打处来,忍不住又怼句:“既然没区别,你老是掺和进这案子做什?”
“自然是为自己,不然你以为是为追寻所谓迟到正义?”陆时琛语气漠然,“孟警官,想提醒你句,圈子绕得太大未必是件好事。你觉得你在追寻正义,事实上,对于你声称要给交待那三个人来说,死就是死,你现在如何侦破案件,如何追求正义,对他们来说都于事无补,毫无意义。你所做,充其量是给那些活着人看看,让他们继续相信所谓天理昭昭而已。”
灯,孟钊踩刹车停至十字路口。
他看眼旁边陆时琛,大概是被下午那阵头疼折腾得够呛,此刻陆时琛倚在座椅靠背上,正闭目养神。
“头还疼?”孟钊问。
“好多。”陆时琛睁开眼,看向他,“你刚刚在想什?还在想案子?”
“在想……赵桐到底是不是z.sha。”孟钊说,其实他想听听陆时琛想法。跟陆时琛重逢以来,他深刻认识到点,高智商人并不非得局限在某个领域才能发挥智商优势,譬如陆时琛,对于线索分析就常常让他另眼相看。
话不投机半句多,孟钊不打算跟陆时琛继续这个话题,车子驶入怀安区地界,孟钊打方向盘,从拥挤闹市拐入条黑漆漆小路。
他打开大灯,将前路照得灯火通
但陆时琛只是“嗯”声,再没说别。孟钊只好又补充句:“你不是也看赵桐日记,你怎想?”
谁知陆时琛似乎对这问题兴致缺缺,他再次闭上眼:“他是不是z.sha重要?个死十年人,就算他死因另有蹊跷,证据也早就消失,为什要把精力浪费在件无从追究事情上?”
这话倒也不无道理,只是理性过头就成冷漠,陆时琛这番话又让孟钊想到十年前那番“野狗论”,他忍不住微微皱眉:“好歹这起案子前后涉及到三条人命,只有真相大白才能对这三个人都有交待。”
“你要怎给他们交待?”陆时琛语气平淡,淡出股嘲讽意味,“把案卷记录烧给他们?”
这话让孟钊忍不住动怒,似乎每次都是这样,旦他开始对陆时琛产生改观时,陆时琛总有方法证明他就是这样个没有任何人情味儿精致利己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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