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逃兵,没有功劳,只有苦劳。
护士都逃,当兵也要逃,想这部队必定打不胜仗。
果然,个月后,解放军打过江来,整座兵营只冒出几声枪响,解放军就顺顺当当接收们。这个月里,和他没见过几次面,因为逃兵都不敢逃,没伤员,他是不来医院。据说他天天在家里养着猫,看着报,吃饭有人送,衣服有人洗,是长官待遇。有次在营区路上碰到他,他露出口白牙对爽朗地笑着,叫声名字,并问,你是这名字吧?说是,停下来,等着他再问话。他却没有下文,径直挺个胸脯,大踏步朝前走去。听着他洒下路铿铿脚步声,像听音乐,心里喜悦,忍不住回头看他,希望他也回头看。
这是长那大头次回头看个男人。那年十九岁,他三十岁。他也是这辈子唯这回头看过男人。他没有回头,心里空落落,像他本来在心里,就这走掉,心里就空。
她努力想用细节给重塑上校三十岁英俊形象,也试着回忆自己心里第次装下男人青涩。但上校不配合,大概是做噩梦,鼾声突然变成惊叫声,把她从遥远过去拉回来,拉去他身边,跟听到女儿在梦里惊叫差不多。孩子们都样,白天天不怕地不怕,夜里却常常为只吞下大象蚂蚁吓得要死,惊叫,尿床。她过去,像去看女儿样,观察下,摸摸他脸蛋,帮他理理被子——应该是这些吧,反正是这样;如果醒,会哄哄,般哄两下又会睡过去——孩子就这样,睡觉是他们拿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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