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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是怎
？”妻子看着石桥
右手问。因为上面缠着绷带。
“呃……摔
跤受伤，
到药店找人帮忙临时包扎下。”
“啊，真是笨手笨脚。到底在哪儿摔？”
“车站台阶上。”
每当在公司吃苦头，他就决心“赶紧从这种地方辞职当作家去吧”，但总是无法向家人和盘托出。天天这焦躁不安，神经都要出毛病。
终于，在煎熬中盼来决定命运日子。灸英新人奖得主即将公布。
石桥从早上起就坐立不安。要是获奖，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妻子女儿隐瞒下去。他决定今晚就对两人实话实说。
平淡无奇天眼看要过完。但就在下班前夕，他被总务部长叫去。都这时候，会有什事？不知道这回唱哪出戏。
“打扫卫生习惯吧？”见石桥，总务部长就问。
定要你们这些家伙全都傻眼！
但回到家中看到妻子和女儿脸，他就怎也张不开嘴。她们相信，如今生活会永远继续下去。她们心以为，月月都能拿到工资，夏天冬天有奖金入账，这是雷打不动事。
怎说好呢？有没有办法避免她们遭受精神打击？
要不向她们展示自己雄心壮志？他思索着。若斩钉截铁地表明自己有信心当作家，她们不安是不是能稍微缓解些？可万要拿出证据来，该怎办？单是说获个新人奖，太弱吧。
“爸爸，您怎？脸色好吓人哪。”吃饭时候，女儿盯着石桥说。
“哦……”妻子好像不再关心。
石桥看眼起居室。女儿坐在沙发上，正忙着玩手机。
他做下深呼吸。妻子朝厨房灶台走去。
“你们俩，”他大声说，“现在方便吗？”
妻子和女儿都停下来，不约而同地看着他
“嗯……”他含含糊糊地答道。习惯倒也是事实。
“是嘛。”部长点点头，“对于你工作态度，非常满意。毕竟为公司大大节省开支呀。所以呢，接下来打算成立负责公司内部所有清洁工作部门。”
“哎？”
“名字都取好，叫‘总务部办公室保洁科’。当然，科长位子归你。愿意接受吗？”
石桥瞪着总务部长，右手紧紧地握起拳头。
“啊，没、没什。”石桥把视线移向别处。
“你最近奇怪得很呀。公司里是不是出什事？”妻子面露疑色问道。
“说没什嘛。只是发个呆——”“而已”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腹部突然阵剧痛，石桥皱着脸从椅子上滑下来蹲到地上。
到医院查，医生说是“神经性胃炎”。“是不是有什烦心事？处理掉，病才能好。”
石桥默默地点点头。要是能处理掉，早就不用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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