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下楼梯。四处寻找城堡主人房门,可光凭黑暗中摸索,根本找不到门在何处。手里直拿着那只熄火蜡烛。想,无论如何,总是要先把蜡烛重新点亮。想到这点后,情绪也略有些平复,努力劝说自己,壁炉边那两个人只是想象出来幻影。于是重新走上楼梯,然后停在兵器堂门口朝里看,壁炉边那两个幻影之前出现位置,现在确实不再有人。便壮着胆子进门。可没走几步,就发现塔伊费尔正摆出决斗架势站在大厅当中,手里剑直挺挺地冲指来。
想掉头回楼梯,但兵器堂门口此时站个侍从,他扔给副长手套。已经完全不清楚该怎办。从那花簇般剑中抽出把,朝着这个要和决斗鬼魅猛扑过去。明明觉得已将他劈作两半,但没想到,心脏上方紧接着挨剑,那种感觉就像烙铁贴上去般灼热难当。血喷涌而出,流满大厅,昏过去。
第二天早上,是在城堡主人房间里醒来。他因为直没等到过来,便带上圣水来找。他发现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但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看来,自以为挨那剑无非是幻觉。城堡主人也不向询问任何问题,只是建议离开城堡。
向他告辞后,便踏上去西班牙路。个星期后,来到巴约讷[7]。到那天是星期五,住进家客栈。当天夜里,在阵惊颤中醒过来。看到塔伊费尔先生站在床前,冲挥舞他剑。在胸口划个十字,幽灵随之化作道青烟,消失无踪。但还是感觉胸口挨剑,和在白骨顶城堡挨那亦真亦幻剑完全相同。血不断地涌出来,淹没身体。想喊人,又想从床上爬下来,但这两件事样都做不到。直处在这种难于言说恐慌状态中,直到户外传来第遍鸡鸣。终于又进入梦乡。但第二天,就生病,其状之惨,所有人看都觉得可怜。
之后每个星期五,都会经历同样幻觉。再怎祈祷也无法解脱。看起来,会被忧郁直带进坟墓。在进入坟墓前,已经无力让自己摆脱撒旦纠缠。对神慈悲还残存着最后丝希望,多亏这丝希望,才能支撑下去,才能忍受自己苦难。
封地骑士托拉尔瓦故事到这里就结束,或者更准确地说,那个受永罚朝圣者向科纳德斯转述故事到这里就结束。接着,他又换成自己角度,如此这般地继续讲他本人故事:
封地骑士托拉尔瓦是个宗教圈里人,他意决斗,不仅自己宗教义务没有完成,还不允许对手还清信仰上欠债。尽管如此,还是非常清楚地告诉他,假如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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