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彻底地消失。就在钟声敲响十点那刻,像是在个魔鬼统指挥下,从智利到暹罗,从西班牙到蒙大拿州波兹维尔,德安孔尼亚公司在全世界各个据点全都在爆炸中被夷为平地。
“德安孔尼亚公司各地员工都在上午九点领到现金支付最后笔薪水,九点半时候就被从公司驻地遣散。矿石码头、熔炉、实验室、办公楼等统统被毁,德安孔尼亚公司停在港口船里无所有——出海船员们则上救生艇。至于德安孔尼亚公司铜矿,部分已经被炸塌山石埋葬,另部分则已经连炸价值都没有。根据现在收到报告来看,在这些矿中,有很多已经采完多年,但居然还在直运营着。
“对于这样场大规模行动计划、组织和实施,警察在德安孔尼亚公司数以千计雇员中连个知情者也找不出来。然而,德安孔尼亚公司员工里骨干力量已经不见。最能干高层管理人员、铸造专家、工程师以及主管们都已销声匿迹——他们全都是国家在调整过程中需要仰仗人。最能干——应该纠正下:是最自私那批人都不见。从不同银行得到报告中可以看出,德安孔尼亚账号上已经无所有:钱被花得干二净。
“女士们,先生们,德安孔尼亚财富——这个地球上最巨大笔财富,几百年来传奇般财富——已不复存在。在新时代到来曙光下面,留给智利和阿根廷是堆废墟和成群失业者。
“弗兰西斯科·德安孔尼亚先生下落至今毫无线索,他业已消失,什都没留下,哪怕连句话或者声告别都没有。”
亲爱,感谢你——就算你听不到,而且也不愿意去听,也要以们最后个人名义来感谢你……这并非是句话,而是她内心之中对着个她自从十六岁就解男孩子那张笑脸所做默默祝福。
她发觉她正紧靠在收音机前,仿佛连它里面传出微弱电流都和这地球上仅存那股生命力紧密相连,在短暂几个瞬间把它传播出来——此时它正充满这个已别无生命房间。
她听到吉姆像是从遥远爆炸后废墟之中发出声夹杂着呻吟和号叫怒吼——随后便看见吉姆肩膀伏在电话上抖个不停,声嘶力竭地叫着:“可是,罗德里格,你说过会很安全!罗德里格——哦,天啊!——你知不知道这把害得有多惨?”——接着,他桌上另部电话急促地响起来,他边手里抓着第个话筒,边冲着另外那部电话听筒咆哮道,“少说废话,沃伦!你说该怎办?才不管呢?你去死吧!”
有人跑进办公室,电话接二连三地响起来,吉姆在时而哀求、时而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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