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没有发出响声。
牧师说道:“她像是累。”
“女人家总是劳累,”汤姆说,“女人家就是这样,只除做礼拜时候才轻松点。”
“是呀,不过像她那样,实在比平常更累。这真是累得厉害,看样子,她简直累坏。”
妈正好走出门来,听到他话。她那张松弛脸慢慢紧张起来,绷紧肌肉发达脸上,皱纹消失。她眼神锐利起来,肩膀也挺直。她环顾下那间搬空屋子。除堆垃圾,什也没有剩下。原来铺在地板上几条床垫都搬走。衣柜卖掉。地板上有把破梳子,只空扑粉罐和几件破烂东西。妈把提灯放在地板上。她把手伸到原来当椅子用只木箱后面,拿出个角上裂开油污旧文具盒。她坐下来,打开那只盒子。里面有些信件、剪报、照片、副耳环、只刻着图章小金戒指,还有条头发编结表链,末端缀着金搭环。她用手指摸摸那些信件,轻轻地摸着,又摩平张剪报,这上面记载着汤姆案子开审情形。她把那只文具盒子拿在手里,过很久,从那上面望着远处;接着又重新把翻乱那些信件整理好。她咬着下唇,在那里寻思、回忆。最后,她终于打定主意。她拣出那只戒指、表链和耳环,又向底下掏下,掏出对金袖扣来。她抽出个信封里信,把那些零碎东西塞在信封里。她把那只信封叠起来,放进自己衣袋。接着,她温柔地、轻轻地盖上那只文具盒,用手指细心地在盒子上摸摸。她嘴唇微微张开,随后她站起来,拿着提灯,回到厨房。她揭开炉盖,把那只盒子轻轻放在火炭上。炉火很快就把纸烤黄。道火焰飞起来,卷到盒子上。她把炉盖盖好,不会儿,里面火焰就吱吱地响起来,烧着那只盒子。
外面黑暗院子里,爸和奥尔借着提灯光,把东西装上卡车。工具放在底下,但是车子出毛病要修理时,取用起来还是很方便。其次是衣箱和装在麻袋里厨房用具,还有盛在只箱子里刀叉盘碗。接下去是把那只加仑水桶拴在后面。他们尽可能把装在底层东西放平,用卷着毯子塞住箱子中间空隙。接着他们就在顶上铺床垫,把车子铺平。最后他们在行李上面铺张大油布,奥尔又在油布边上每隔两英尺地方钻个窟窿,穿上细绳子,系在卡车两边横杠上。
“如果天下雨,”他说,“们就把油布拴到上面横杠上,大家就可以躲在油布底下,不会淋湿。前面系得高些,就淋不到雨。”
爸喝声彩:“好主意。”
“这还不够,”奥尔说,“有机会,还要找块长板子来,当做撑杆,像房柁似,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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