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不由
惊。这可是朱瑙
罪证！他正要细问，钱青却接
下去：“开始，
们都是被他强迫。……也可能不是吧。不知道。如果那天他们没有拿刀，们是会把他赶出去，或是还是会听他……”
陈武听得莫名其妙。阆州*员们到底是不是被强迫？
这时候，钱青忽然抬起眼来看着他，眼里有种很深、难以描述东西。
“陈使君，你问为什
？也不知道为什，但想问你，你有没有坐在官府里做事时候，山贼突然闯进官府烧杀抢掠？你有没有亲眼见过同僚尸体？你有没有见过府库里银子和粮食都被山贼抢，怎
陈武揉揉额角，口气亦松弛几分：“那歌女长得着实漂亮，唱得也确不错。”
钱青点头：“她唱确好，她琵琶亦是见过歌女里弹得最好。今天茶馆里客人大都是冲着她来，毕竟她已经年多没登台。”
陈武微微怔：“年多没登台？为什？”
钱青默默，叹气苦笑：“前两年阆州流民泛滥，山贼为祸，治安极差，常有命案发生。去年有名歌女在茶馆被人调戏，言语上起冲突，就被人当场砍死在台上。后来整整年时间，各家茶楼酒馆里都没有女子再敢登台。”
陈武：“……”
探重多，甚至有问罪意思。钱青吓跳，立刻紧张得正襟危坐：“不、不是……”
“不是什？！”
钱青张张嘴，又哑然，汗颗颗往外冒，话却句说不出来。
他这态度让陈武更加不满，手指用力地叩几下桌子：“钱青，你到底是怎想？”
钱青哑口无言。
他心里咯噔下，忽然意识到什。
两人又沉默片刻，钱青忽然深深吸口气：“使君，你问是怎想……你想听实话吗？”
陈武愣愣，忙道：“你说。”
钱青舔舔嘴唇，又犹豫片刻，终于开口“朱州牧……不，朱瑙这个人，寡廉鲜耻，胆大妄为……他是个疯子！从他第天拿着官印闯进州府时候，就知道他是个疯子！”
他顿顿，又道，“你说们不问他来路身世，就帮着他做事……那时候他是带着队带刀武士闯进来，谁敢多问呢？”
两人僵持良久，茶馆里忽又爆发轮激烈喝彩和掌声。楼下歌女唱完曲，客人们兴奋不已，嚷嚷着要她再唱几首。
“好，好极！”
“好听，再来几首！”
听到喝彩声，钱青不由得往楼下瞥几眼。歌女抱着琵琶起身向堂客们鞠躬，视线投到楼上，正与钱青撞上。歌女笑吟吟地向钱青行个礼，钱青紧绷脸亦松弛几分。
等欢呼声渐渐小下去，钱青把视线收回来，架势没有方才那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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