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真只是赏钱缘故?”
屈啬眼皮跳,不满道:“你们什意思?现在是在质问?!”
几人又对视眼,神色复杂。
其实他们早就觉得屈啬最近不太对劲,但也说不上缘由。直到最近听到下面传言,他们才起疑心。
于是他们仔细观察着屈啬神情变化,其中人道:“指挥使,最近军队里有些传闻。说战事迟迟没有进展,陈国很可能不愿意再给们提供粮草。”
。见屈啬回来,那几人立刻分开。
“指挥使,”那几人讪笑着问道,“你方才去哪儿啦?”
屈啬皱眉,不悦地答道:“方才田将……田畴召过去商讨战况来着。你们几个怎在这儿?有事找?聊什呢?”
那几人对视眼,副欲言又止样子。
屈啬眉头拧得愈发紧:“怎?有话就说。”
“什?有这种事?”屈啬吃惊,狐疑道,“最近蜀军细作横行,这别又是细作在散播谣言,动摇军心吧?”
“还有其他传闻。”那人接着道,“仗可能快打完,所以田畴已经派人回邺都去向朝廷请功,说指挥使你在此战中立下首功,请朝廷给你封赏。”
“当真?!”屈啬原本还克制着表情,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狂喜不已!他做梦都盼着这天,居然这快就实现?!
那几名军官见他如此,脸色立刻沉下来。
屈啬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敛去喜色,咳嗽两声:“竟有这样事?看来上官贤出事后,朝廷缺乏人手啊……咱们在此战中居功至伟,本就该重赏们才是!他们总算不瞎眼!……你们放心,
人们互相怂恿推搡,终于有个人被推出来。他舔舔嘴唇,小心翼翼地用试探语气问道:“指挥使,最近姓田好像经常召你过去……你以前不是很瞧不上姓陶和姓田他们?怎最近好像不样?”
屈啬眼皮跳。
田畴对他许诺,他倒也不是个人都没告诉,但只告诉些心腹。至于眼下在院子里站着这些军官,虽然平日里也会以兄弟相称,但都不是他最信任人。所以他并没有跟这些人透过底。
来田畴叮嘱他话他确实往心里去,生怕这些人嘴不严实;二来,当官人最重要本事便是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也知道自己手下人马良莠不齐,田畴许诺过日后会给他补足人手,所以让他不要忌惮牺牲。可是有多少人会为长官功名利禄而愿意牺牲自己性命?他要激励手下替他做事,还得靠忽悠。
于是屈啬缓声道:“不是说?陈国那些豪绅出大笔钱,要是这仗能打赢,兄弟们几年都不愁吃喝。如今这年头,这样机会可不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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