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早点,包子稀饭凉拌菜,还有新鲜葡萄。于大夫说早餐得搭配点水果才有逼格……呃不对,是有营养。”焦磊絮絮叨叨地说着,将购物袋放进厨房里,拎着早餐放在餐桌上,“领导呢?”
“去叫他。”李维斯估计宗铭在二楼,顺着扶梯上去找他。焦磊听出他声音不对,担心地问:“你感冒吗?嗓子怎哑?”
“上火。”
“那给你炖个冰糖梨啊?”焦磊问道,不等他回答,已经去厨房找炖锅。
二楼上去是个小小过厅,铺着米色短毛地毯,摆着个纯白色吊篮椅,看就是女孩子审美。卧室门虚掩着,李维斯轻轻敲敲,推门进去,看见宗铭靠在窗前小沙发里,沉沉睡着。
来,他只是担心,担心宗铭会内疚,会自责,会远离他。
远离他。
李维斯捏着牙刷手顿下,心里忽然烦躁起来,种交织着恼火和后悔情绪瞬间占据他脑海。现在他倒是生气起来,但生气不是宗铭,而是生气昨晚为什会发生那样事——如果他们没有回帝都,没有住进这座房子,甚至没有动过吴曼颐那张碟片,是不是这切就都不会发生?
他直觉什东西被改变,再也回不去,他讨厌这种改变,他想要从前那样温暖平顺日子继续下去,但似乎已经来不及,该发生不该发生,都发生。
李维斯有些气急败坏地洗漱着,几乎捏断牙刷,牙龈被戳痛,他恨恨将它丢进洗脸池,而后又捞起来洗干净,扔在镜柜里。
这是吴曼颐房间,家具都是温婉华丽欧式风格,罩着纯白半透明防尘罩,让人无端想起敛房那些盖着白床单尸体,冰冷而无生气。宗铭裹着黑色浴袍,突兀地出现在片白色当中,与周遭切格格不入。
李维斯只往前走两三步,他就
他觉得毛巾十分不顺眼,好像和他有仇,洗发水也超级难闻,仿佛放无数他最讨厌生姜。他摔摔打打地洗完澡,将洗漱用品股脑丢在浴缸里,又像个傻逼样把它们重新捡起来摆好。
他拿起剃须刀,总算理智还在,在把自己英俊面孔弄破相之前放弃这项危险工作。
八点五十,李维斯穿着立领T恤从卧室出来,他是在宗铭衣柜里找到这件衣服,穿着有点大,看就是偷来。
焦磊拎着四个巨大购物袋从外面回来,脸阳光灿烂,仿佛没有切蛋之前巴顿,对全世界都充满深沉爱。他看到李维斯身上宽大衣服,哈哈笑着说:“你在扮沧桑吗?领导衣服挺好看啊哈哈哈哈但完全不适合你,穿还差不多……这件挺贵吧?”
李维斯生无可恋地看着他,忽然意识到有个会察言观色哥们是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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