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侠客。本来这些事情不想告诉你，也不想让你去找赤发鬼报仇，但是人要死
，想法会变，想多少干点什
，毕竟久天是
夫君，在他活着时候对很好，这多年也
直想着他，要不是因为你，当初会跟他死在块，现在连个人头也没留下。炕柜里有个包袱，里面放着十个烧饼和些首饰，是当姑娘时嫁妆，还有你爸刀。其实你应该是个武人才对。”
“也是个侠客？”
“你应该是个侠客，因为赤发鬼，你才变成农夫。你妈妈不是被磨盘弄死，从根上说，也是赤发鬼原因。”
“里面有十个烧饼吗，妈？”
“有。如果你到京城找到他，你和他说什啊？”妈妈声音里掺进更多吸气声音。
卖掉，而是切成十三块，大小不同，卖给不同人。久藏，把灯灭吧，说话不用点灯。
久藏吹灭油灯，妈妈马上变成黑黢黢团，散发着特殊气味，那气味很重，重得好像能听到声音。灯灭之后，久藏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受不，就爬上炕推开窗子，借着月光，他看见院子里落进只秃鹰。
“妈刚才说到哪？”
“刚才你说到把豆腐切成十三块，卖给村子里不同人…….”
“不是豆腐，是京城。你爸叫久天，是京城教头。虽然和赤发鬼是好朋友，教头差事也是赤发鬼给他做，但是你爸不同意把京城切开卖掉，他说赤发鬼是卖城贼，卖京城之后就会天下大乱，于是就造赤发鬼反。他们差点就成功，可是老百姓都觉得赤发鬼是对，京城早就应该变变，赤发鬼才是真正好汉，所以你爸他们没有成功。赤发鬼割下你爸脑袋连同他单刀起，挂在城头示众，你爸个老部下偷来送给，让带着你连夜出城，不要再回来，那年你岁多点。人头太沉，带不下，让扔在房后井里，只把刀带出来。那人后来被赤发鬼凌迟处死。”
“妈脚让磨盘砸坏，耗子肇来看过……”
“你要说，是久天儿子久藏，今天来取你项上人头，明年今天就是你忌日。”
“明年今天就是你忌日。”
“是这说，儿，把窗子关上吧，妈妈冷。”久藏关上窗户之后，气味消失，他回过头来，发现妈妈只手从被子里支出来，已经咽气。他把妈妈手放回去，只秃鹰飞过来扑在窗户上，“哗啦”声，窗户颤动起来，他没有害怕，是久天儿子久藏，今天来取你项上人头，明年今天就是你忌
“妈，院子又多只大鸟。”
“你爸叫什啊，儿？”
“久——”
“久天。”
“爸叫做久天，是个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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