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心知,若是虞钦是以都指挥使身份驾临此处,周重华就是吃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
偏生虞钦是以另个身份来,周重华曾经学生。
日为师,终生为父,让百官敬畏锦衣卫总领,也只能站在雪里苦等。
匆忙赶上来为宴云何撑伞挡雪宋文,听到他家大人这般挑衅,差点口气没上地来。
怎知宴云何接下来行为,却愈发过火。
听到马车动静,伞面微微动,露出那人侧脸。
宋文当年在东林学院也见过几次这位都指挥使,许是记忆淡,如今再见,仍觉得个人怎能生出这般样貌。
堆银砌玉霜雪,不及他极盛容貌,他与雪皆美景,赏景不如赏人。
上天何其不公,给予这人惊人皮囊,漆黑心肠。
那人双眸往此处抬,宋文便险些沉在那双眸之中,连魂都被勾过去。
前立大功。”宋文讥讽道。
宴云何皱眉道:“慎言。”
锦衣卫无孔不入,就是宴云何也不能保证府中是否有其耳目。
用过茶后,换上常服,宴云何没再骑马,换坐马车前往周府。
尚未行至周府门前,便见宋文面色惊恐地掀帘而入,结结巴巴道:“大、大人,好像是……锦衣卫!”
只听宴云何轻柔地附在虞钦耳边说:“今夜良辰美景,虞大人竟未宿于宫中,难道大人这般出众姿容,太后竟是已经腻吗?”
说罢,宴云何望着那人冰冷侧脸,仿佛嫌还不够刺激,竟不知死活补充道:“若是太后,真那般中意你,将你养在笼中,观赏把玩便是,何必让你出来为祸朝纲。”
他声音极低,极轻,除身处此地三人,再无旁人可闻。
虞钦缓慢地抬
好在他家大人不轻不重往他背上拍,将他魂体归位。
宴云何下马车,来到执伞人身前,上下扫。没在那人脸上停留多久,只望着对方狐裘下所穿并非官服,便知此人来这目不是抓人,而是拜访。
“虞大人,此时此刻,你怎会还有心思在此处赏雪?”宴云何轻声笑道。
给事中张正才被抓进牢里,不应该抓紧时间,屈打成招吗?
对方深夜在此,定是被周府拒之门外。
普通锦衣卫不会将宋文吓成这样,宋文身为永安侯府家臣,自幼同宴云何块长大,见多识广,能被吓成这样,看来在周府门前锦衣卫官职甚高。
他掀帘望去,先瞧见,便是那瓷白矜贵手,毫无血色,并未持刀,而是执伞。
伞下是袭雪白狐裘,没有丝毫杂毛,乃御赐圣物。
这种本该进贡到后宫皮草,如今披在武官身上,人人皆知是谁所赐,对此嗤之以鼻,而满朝文武却无人敢说。
毕竟谁敢去议论太后私事,难不成嫌活着不好,想去诏狱走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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