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与样,只是来拜祭故人。”
尹辞利落地停下木拉车,揉揉啪啪甩尾巴几只巨犬。时敬之丢下几条鱼,仍裹着厚厚狐裘。
“时掌门这是……”金岚欲言又止。
尹辞:“受寒,不妨事。”
金岚没再追问——他晓得这两人厉害,实在是说不出太多场面话。
曲断云事影响深远,弄得太衡直抬不起头。后来那曲断云被曲家舍弃,又被武林人废去足。那人不甘屈服于凡尘,又在四处乱蹦跶,这才分散太衡压力。
自从摆脱肉神像,时敬之体质好到人神共愤。别说吐血,他口气跑十里地也不带喘。时掌门得意无比,动辄各种嘚瑟。包括但不限于投身溪水,夜半吹风等荒唐行径。尹辞制不住他,老天先步看不过眼——重回北地,此人接连打十几个喷嚏,险些从木拉车上跌下去。
两人都晓得医术,知道时敬之这状况轻之又轻。回去饮些热汤,睡觉便好。
尹辞明白归明白,但此人哈啾哈啾喷个不停。他个不忍,顺手将自个儿狐裘让给时敬之。后者老老实实裹进两层毛皮,拿帕巾小心擤鼻子。
可惜这不算完,尹辞带着笑意目光不时扫来扫去。那眼神软得没棱角,但揶揄是有点儿。时敬之自觉颜面大失,只得把脸埋进狐裘。
他怎?他不过是见北地鱼肉肥美,动点小心思。谁知哪怕是暖秋,北地溪水仍带着十足寒意。他个没估准,给寒气冲个措手不及。
双生根案,他们人证倒是有,谁想那曲断云巧舌如簧。他咬死众人没有当场目击、没有确切物证,只有几句“多日后听闻含糊话”。如此来,竟让他免去条死罪。
金岚亲眼见着太衡被这人撕成两半,后来他跟着施仲雨费不少心思,才将那些“歪念头”正过来。他本人也算挂个预备长老,算是因祸得福……
……个屁!
那罗鸠那边悬木要处理,他作为“施仲雨亲信”,自然也得跟着。这去,保守估计也要五六个年头。得此重任,金岚胸中生豪气,胃袋却舍不得大允,矛盾得脑壳发晕。
“大师姐,时掌门也要去那罗鸠?”金岚可怜巴巴地问道。
……但无论怎说,他可是捉满满篓子鱼。反正受凉都受凉,正好讨些胡椒鱼汤吃。
那罗鸠战过小半年,北地已然恢复平静。宓山宗门人本就住得零散偏僻,哪怕江湖翻个个儿,朝廷险些易主,他们仍住得安安稳稳、平静非常。
不过这回,他们可不是来拜见宓山宗。
车前巨犬跑得哈哈吐气,终于到目地。此处片雪白厚雪,隐隐能看到雪下凸出废墟,乍看之下,与别处并无不同。
废墟之前,已然站五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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