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嗯?哦,跟苏教主借,反正他天天想着和盟主溜出去玩,怎看也没下墓打算。这鹅放着也是浪费,都快活活胖死,不如拿来对付悬木。”
沈朱凝重地望着远方,语速极快。
阎争:“……”沈姑娘,人只有在心虚时候才会这样多话。
喻自宽拍拍阎争,摇摇头。这可是沈部主攒局,此回枯山派两个重量级人物都来,魔教教主和武林盟主却没有受邀,原因还不够明显吗?
不过这鹅够肥,与当初简直判若两鹅。要不是他们见过这长触角鹅妖,简直要以为这是今晚下酒菜。据说那罗鸠人喜欢剖肥鹅肝燎火吃,那味道也是绝。
施仲雨已然成太衡掌门,她穿身素色衣衫,连簪子都换最朴素款式。她取几枝保存完好桃花,供在那小屋残骸前。
尹辞像是料到施仲雨会送这个,他取两坛不辣口甜米酒、六包上好茶叶,同样供在废墟门口。
剩余三人离得稍远,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
“敢问沈部主,这是……?”
“陈千帆和卫春合葬墓,算是吧。当初时掌门硬解引仙会禁制,就是他们帮忙。”冷风刮来,沈朱面颊微红。她不算多愁善感,向来不容易被触动。然而见这样景象,点怅惘还是生于心底。
阎争与喻自宽对视眼,投出去目光越发意味深长。白爷似乎感觉到两人视线,叫得更悲惨。
是它漏算!是它懈怠!苏肆自私妄为,从来懒得插手这类“大义之事”,何况事关他国。有苏肆这个魔教教主娇生惯养着,它本以为可以颐养天年。谁、谁料敌人实在狡猾,它堂堂赤勾神兽,竟被贼人偷第二次!
沈朱是个为达目不择手段主儿,这手可比当初苏肆还黑。虽说……虽说它没有预测到凶兆,姑且也算欠着沈朱救命之恩,但这混吃等死好日子明显到头。
想到温暖清池和鲜嫩鱼苗,白爷悲鸣之余,双豆眼不禁湿润起来。
不知是不是被鹅叫吵得头痛,这边几人拜祭完宓山二老,时敬之走得远些。
“不是。”边阎争挣扎会儿,再次开口。“二老事迹,等有所耳闻。在下想问是,呃,这鹅……”
这是苏肆鹅吧?
作为前陵教教主,阎争早就想退出江湖。可惜陵教余党复教之心不死,他计划找点偏远地方避嫌。正巧赶上阅水阁找人对付那罗鸠悬木,阎争欣然前往。
阎争本以为能与闫清这个兄弟见见,谁知人没见着,倒见另位“老熟人”——
白爷正被五花大绑,提在沈朱手里。它近半年吃得太好,肥得要命,绳子间鹅肉都要凸溢出来。也不知它是不是嗅到阎争与闫清亲缘关系,当即昂昂悲鸣,像是在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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