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看出萧皓心中在想什,对他道:“今日事情封锁住消息,尤其不要传到赵元耳中。”
那瞬间,萧皓仿佛在赵慎平和双眼中得到他想要答案,停顿许久,他莫名笑下,忽然道:“是。”
赵慎没有漏过他脸上笑容,或许这就是他们所做切意义所在吧,他也跟着笑笑,然后再次沉默下去。
雨停,光从琉璃窗中照进来,年轻王孙半张侧脸微微亮起来,却显得那身华贵朱衣更为暗沉,胸前白虎纹章流光闪,仿佛下刻就要轻盈转身跃窗而出,大约是恶兽形象太深入人心,令人忘记星宿四象本就是庇佑人间神灵。
这头,李稚带着李庭回家,将人安置好,又帮他烧好热水,准备好吃食,叮嘱他不要上街,样样安排得有条不紊。
为掩人耳目,赵慎让李稚先行从侧门离开晋王府,自己则是多待会儿。萧皓进来时,赵慎正手搭着椅子坐在窗前,朱红衣摆静静披在地上,雨渐渐停,参差屋檐下行雨水滴落下来,他从半开琉璃窗往外看去,旧王府中草木深深。
年轻王孙就坐在那里,像是副画,又像是段尘封多年往事。
萧皓心中已经隐隐察觉到些东西,他问道:“世子,们要回雍州吗?”
赵慎道:“先回宫见趟赵徽。”
萧皓点头,过会儿,他才低声道:“那孩子是……”
李庭到底是看着李稚长大,这孩子外表上看着温驯文静,实则性子很烈,说更直白点便是外柔内刚,旦心中打定主意,谁也更改不他心意,他开始还担心李稚得知真相后会做出格事情,却不料李稚自离开晋王府后就直表现得很平静,与他说话语气也和往常样温和,仿佛什也没有发生过。
这原本是件好事,可李庭心中却不知为何更为不安,他解李稚性情,李稚越是如此平静,他越觉得不寻常,也问不出这孩子心中在想些什,他轻喊声,“少初。”
正在煮着茶李稚闻声回
赵慎闻声看向他,却并不说话。
萧皓改口道:“刚刚见他穿过长廊匆匆忙忙出门去,浑身都在抖,快要出去又停下来,回头看着,那眼神……说不上来感觉,看得心中冷不丁跳。”
赵慎道:“听上去怎被个孩子吓着?”
萧皓道:“他……听口音他好像是京州人?”
这些年来,萧皓作为赵慎唯心腹,对于京州这个地名可谓是印象深刻,心底深处还带着些挥之不去疑惑,虽然赵慎从未提起过那里究竟有什隐秘,但他依旧能察觉到些异样,再联系到刚刚那孩子看着赵慎眼神,以及那孩子年龄,萧皓心中忽然生出个不可思议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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