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坐在窗前,打开面前匣子,取出其中封书,他盯着看片刻,伸出手翻阅起来。
当年愍怀太子被诬告谋逆,辩无可辩,最终以死明志,且选择是最极端方式——自焚,他这举动在当时朝野内外掀起轩然大波,士族们也没想到这位太子性情如此刚烈,眼见着群情激愤无法控制,在朱雀台案结束年后,朝廷最终选择封存有关这桩大案所有文
过头去,李庭对他道:“不用忙碌,歇会儿吧。”
李稚回头看眼,感觉这壶中茶也煮差不多,便拎着壶起身,来到案前帮李庭沏盏茶,边稳稳地倒水边道:“爹,您先在这里住着,待会儿把文牒交给,去京兆处帮你换。”
“没办文牒,怕跟上面人打交道。”李庭解释道:“天不亮时,城外还没什人,给城门戍卫塞点银子。”
李稚听懂他话中意思,“知道,等会儿去取张新,最近各地出入关查严,没有文牒容易出岔子。”
李庭打量着说着话李稚,“少初。”李稚抬起头,他却不知为何讪讪地没话,也看不穿李稚心中在想些什,良久他才继续道:“别怪他,他这些年也是身不由己,不管他做什外人觉得恶毒事情,可他……他个人扛下两个人命,心护着你周全,无论别人如何看待他,你不要这样想他。”
李庭并不清楚李稚与赵慎在晋王府中聊些什,外界关于赵慎那些传闻他也听说过,他知道以李稚性格怕是无法接受赵慎所作所为,又见到李稚如今态度,下意识还是多劝两句,李稚听完后伸手将沏好茶放在他面前。
“爹。”李稚看着他,“知道。”
李庭对上李稚视线,那双眼睛仍然是平静无波,他原本还想多说两句,却忽然看见那眼底深流暗涌,瞬间没声音,李稚垂下头去静静不说话,他伸出手想要去摸下李稚脸庞,最终却是轻轻地放在他肩膀上,无言良久,他低声道:“好孩子。”
李稚将李庭安顿好后,他离开家,回谢府,谢家侍卫们看见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与他打招呼,他也点下头,路往隐山居走,从袖中取出钥匙,直接推门进入文藏室,从柜架上取下索引册录,翻开查找起来。
李稚对朱雀台案解不多,毕竟是将近二十年前陈年旧事,偶尔听说些风闻,也都是些没头没尾,听上去和野史故事差不多。李稚站在阁楼三层甲字间门前,翻翻袖中钥匙,将门打开,他最终在靠窗那柜架上找到那排封藏着档案盒匣,取出来时,外面覆盖着厚厚层灰尘,可以看出这间屋子平时连打扫人也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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