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在场公卿望着那两道逐渐离去背影,心思各异,入幕之宾确实有名,但出于对赵慎恶感,他们心中自然不会将此事美化,事情已再清楚不过,权色交易在政治场中虽然是常事,但从来上不得台面,这位所谓年少有为大理寺少卿原来是这样上位,难怪赵慎这阵子对他百般维护,蝇营狗苟,甘于驱驰,小小年纪能有这般决心与魄力,说实话也是种本事,怪不得能坐上这位置。
众人想归想,但谁也没有当面指指点点勇气,赵慎浑身酒气看就不好招惹,别看他前刻还言笑晏晏,下刻兴许这人就跟发怒猛兽样扑过来将他们当场撕成碎片,眼见着人已经离开,他们这才彼此对视,副然于心样子。
这边李稚将赵慎送回房间,他看似镇定自若,实际上脑子里噼里啪啦没停下来过,谢珩句话都没说,可他却忍不住遍遍地回想对方当时眼神,明明什也没看清,然而在他想象中,那眼神却逐渐具象起来,深不见底,像是深山古寺映着树影黑色潭水,他莫名不敢深思,和赵慎聊两句,出门后,他找个地方,个人待半天,这才得以慢慢平静下来。
算,这误打误撞,倒是把这事做得更真。他暗吸大口气,把无法止息纷乱思绪压下去,重新走出去,却意外在园林拱门外撞见个早已等候多时人。
裴鹤站在月下,脸上是贯平静表情,望着他道:“大公子有请。”
李稚心中咚声,半晌才出声道:“失礼,还有事。”
裴鹤并不劝告也不阻止,只是重复遍,“大公子有请。”
李稚停下脚步,重新看向对方眼睛,他忽然就明白对方言下之意,这并不是能够拒绝邀请,如果李稚执意要拒绝,他仍是会带着李稚过去,可那样未免难看,所以最好还是李稚自愿跟着他走,李稚见小道上还有侍者来往,想又想,最终还是跟上去。
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过话,裴鹤没有露出任何厌恶或是愤怒神色,甚至在穿过夹道时还顺手帮李稚挡下拦路枝叶,他对待李稚态度与对待其他人并无不同,这个谢府中行事最低调侍卫,永远都是同个表情,用同样语调说着话,李稚想要从他脸上看出谢珩态度,却什也没看出来,不知道为什,李稚忽然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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