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论亲友团作用》
赵慎:去,弟弟,你这也太顶啊。(发出喟叹)
谢照:去,儿子,你这也太顶啊。(发出喟叹)
谋事谋其全局,不可管中窥豹,所谓谋时不如谋世,宜牢记于心。今后留你人于永州,再无父母叔伯庇佑,凡事多低调忍让,忌逞口舌之快,避免祸从口出。
天地有正义,赵太子事,他日自有定论,只可惜大权仍然旁落,朝政不改,照旧置百姓水深火热。于崇州略观之,二十年没有内叛也必有外忧,皆时天下自然瓦解,士族亦成旧时故事,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只愿不复汉室之乱,百姓实苦。
谢照弑君也。江照王昏庸懦弱,无明主之志而篡逆上位,天恶之,百姓无不厌弃,不忠也罢。古语言: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若是有朝日大乱兴起,中原不幸倾覆,投明主而从善如流。
病中闲笔,你父子分离两地,晨昏时见星子寂寥若小珠,想到儿流落天涯,今生不会再见,不觉追看若久。还望临深渊而不堕其志,岳武家事,不足与外人道,绝笔。元德四年冬十二月。”
已过而立之年将军慢慢读着近二十年前这封家书,红色烛光映着他脸,不见太多异样,他读很久,始终未发言。李稚觉得这是他平生见过最隐忍克制却又最直抒胸臆家书,全篇不见眼泪,然而每个字读来都令人肝肠寸断。
岳谦逝于元德四年冬十二月,身旁没有任何人,宝剑深埋冤狱,忠魂散如白雪。
等李稚从岳武将军府中出来时,外面已经微微亮,天空在祥和中莫名呈现出奇异瑰红色,正像是许多年前那个载入史册冬日,李稚站在风雪中,身衣服被吹震得猎猎作响。
萧皓拧着眉,“岳城什也没说,他会帮们吗?”
“不管。”孙缪对李稚道:“们去找大殿下汇合!”
李稚望着朱雀台方向,不觉在心中默念,“时候已经到,若是你在天有灵,请你也保佑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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