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听庭霜讲，越听笑意越浓：“他之前不是这样。他
直会照顾人，这没错，但那是因为他要求自己做个绅士。如果你见过他以前
样子，就会知道区别。昌意他……太聪明
，他很早就确定他人生重点，然后把其余部分全部当作吃饭睡觉这样事来做——不感兴趣，但必须做好。就像今天，陪人逛街这样事，他以前也会做，但是从来没有这
高兴过。”
庭霜忽然想起第次去柏昌意家时，房子里那种空空荡荡、整洁到几乎没有生活痕迹感觉。
在他们同居以后，家里东西才点点多起来。庭霜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但现在想，那其实也是烟火气。
“庭庭，很多人都觉得昌意过得很好，他们很羡慕他，想成为他，或者希望自己孩子成为他。”苏屏目光变深些，“事实是，如果你欣赏他，喜欢他，仰慕他，那你希望他成功，但是如果你爱他，那你希望他快乐。
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讲过他些想法……可能没有，他已经过跟别人讲理想年纪。他把大学看得太浪漫，太理想，可能这辈子，世界上绝大部分大学也不会变成他想要样子。或者，更悲观点，这个世界也不会变成他想要样子。他在这个年纪，已经有很多成果，但是他好像有个太高目标，在想，要是他达不到那个目标，很多年以后，会不会后悔？会不会不高兴？”
“他跟说过这些……”庭霜去看远处柏昌意，柏昌意喝口他之前喝剩冷饮，好像是嫌太甜，皱下眉，没有继续喝，“能理解他。走在最前面人，都是与众不同，别人会说他们不切实际。可是……实际人组成现有世界，不实际人才能创造新世界。总有那几个人吧，如果他们都被理解，也就不是走在前面那几个人。”
“他竟然会愿意说这些。”苏屏稍稍有点惊讶，可惊讶过后，又觉得柏昌意理应跟庭霜聊这些。
“不是他主动说……碰巧问他。”庭霜笑起来，“挺傻，如果不问，就不知道他在想什。搞不清楚，就会直问，他还挺……耐心，每次都肯跟说。后来想很久这个问题，说说自己看法吧……可能是错。就，觉得理想这个东西，其实没有太理想、太不切实际、太不顺应历史潮流说。所有引领潮流人都不顺应潮流，他们就是潮流本身。被引领人，等待潮流到来，然后顺势而为。阿姨……虽然他比大十多岁，但是有些时候，觉得他才活出少年气。很多人……早就老。”
苏屏想想，说：“也不是不理解他、不尊重他，只是不希望他只有事业。事业需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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