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重活
世，他已然决意抛弃那些过往。
果然，果然。
他
师尊就是个无情之人。
恍惚间，宗辞又想起那句话。
‘相处
数百载，即使是猫猫狗狗也有些感情，可他却是半点犹豫都无，当真无情至极。’
罢，这条命由他给，那还给他便是。
“
说过。”
男人眼眸里是万年不化冷酷坚冰，“若是你入魔，为师定当清理门户。”
森寒剑气击在凌云剑尊心口，逼得宗辞跌落尘泥，呕出口血。
这剑，清虚子未有丝毫留手，剑便是去本就和域外天魔缠斗重伤宗辞半条命。
“并未失去理智，难道师尊也是不信
？”
那人说起这段往事时，表情明显有些后怕，“都说们修道无情，但事实上想要真正无情，谈何容易？你看古往今来那些修无情道，又有几个能够做到断情绝爱，杀妻证道？”
“再说，就算入魔是不可逆，但至少两人互为道侣数百载。相处如此之久，即使是猫猫狗狗都有感情，可清虚子却是半点犹豫都无，手起剑落，将跪地苦苦哀求道侣头颅斩落，证道无情。”
“你以为你师尊为什能够在无人反对情况下成为正道领袖？因他嫉恶如仇，眼里不容沙子，也因他无情，绝对公平。”
宗辞惊，沉默之余却也没有多少意外。
师尊直是这样人，冰冷无情，淡漠至极。
可在看到这张脸刹那，那些不堪回首过去依旧汹涌着冲开阀门，从宗辞不想回忆脑海深处熙熙攘攘涌出。
带着绞痛、酸楚、难以置信、恍惚、痛苦，还有足以蚀骨仇恨。
玄衣弟子脸色顿时更加苍白几分，原本就憔悴脸色越发难看，血色尽失，摇摇欲坠。
无数声音在宗辞耳边响起，或轻或重，忽大忽小，倏远倏近。
明明明明宗辞以为，清虚子早已飞升成仙，离开此世，此生再不得相见。
他喃喃自语，强撑着骄傲抬首，每说个字便有破碎内脏混着血液呕出，触目惊心。
从踏入修真界起就是天之骄子凌云剑尊，从未有过如此狼狈时刻。
然，换来声嗤笑。
“入魔之人，谈何信任？”
在那双苍眸里，宗辞没能看到半分感情。
有时甚至连宗辞都会忍不住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感情存在。
像是屠齐国那晚，宗辞濒临崩溃。可清虚子高高在上俯视着那些横乱尸首时，火光映在他苍凉眼眸，也未能成功染上半分温暖。
所以，最后也算是应那句话，怨不得任何人。
成仙又入魔后，宗辞双目血红，浑身黑色魔威猎猎，从空中坠落。
清虚子又惊又怒，直接飞来剑，即使面对自己朝夕相处数百载大弟子也无丝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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