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挂电话,贺玉楼瞧见温月安拿着笔像是要瞪他,便笑着举起双手作出投降样子:“马上叫人去办。”
钟关白被贺玉楼最后句话噎半天,正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秦昭试试,没想到只会儿就有个姓平经理出来接他,递名片,说是贺先生人。
平徽远领着钟关白往里走,边走边笑着说:“久闻钟先生大名,没想到钟先生与贺先生还有这样层关系。”
“什关系?”钟关白问道,他走进楼内觉得温度很高,便脱大衣和西服外套,剩下件衬衣与件马甲。
平徽远想到那句不太符合贺玉楼贯语气“家里有位小朋友被关在外面,来这里闹”:“咳,很好关系。钟先生具体是要去哪里?喝茶话,带钟先生去个安静茶室。”
脸是门童最基本要求,这是“请勿入内”同义句,因为钟关白脸不在他记忆范围内。
钟关白不算远离这类地方太久,很明白怎回事:“陆怀川先生约在这里见面,姓钟。”
门童微笑不变:“抱歉,们没有收到陆先生通知。”
钟关白听就知道陆早秋父亲在暗示,他们之间门第差距足以让见面都成为道无法跨过坎,哪怕他们此时在地理位置上相距可能根本不到五百米。
“打个电话。”钟关白说。
“是这样,陆怀川先生约见面,应该就在——”钟关白突然看见远方略高处设计感很强曲折回廊上出现个穿对襟白衣男人和几个穿制服保镖,“在那里。”
同时,对方也看到他。
跟资料上照片几乎长得样,是陆怀川,而且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年轻,大约是因为照片并显不出
门童微笑不说话。
钟关白料想现在报陆应如或陆早秋名字肯定没用,他也没有打电话给陆怀川,而是直接打给贺玉楼。
贺玉楼接电话便问是不是找温月安,他们正在画杯子,“月安嫌画月亮不够大,说要再画只”,钟关白隔着电话都能听出贺玉楼心情有多好,也跟着高兴起来,贺玉楼开免提,钟关白忙问这几天温月安身体好不好,听温月安个“好”字他便放心地开始吹嘘自己最近练琴有多刻苦作曲有多认真,温月安才夸句,他就翘着尾巴说自己现在特别想喝某个会所茶,“那里茶最像老师从前给泡,别家茶没有这个味道”,最后委屈地告状:可是门童偏不放他进去。
温月安是看着钟关白长大,听就知道那话里十分至少有七分是鬼扯,可是钟关白电话都打到他这里来,想来必有缘由,他也不多问,只看向贺玉楼。
贺玉楼故意不咸不淡地对电话那头钟关白说:“想喝月安泡茶,自己过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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