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忽然有滚滚黑烟冒起来,院外有人大喊“城西起火”,那正是药人别庄方向。沈玦手搭凉棚望着天际,道:“你主意很好,咱
“当然!小人怎敢骗您!”方存真指天指地地赌咒发誓,末,又眉开眼笑地说道,“这药还没个响亮名字呢,还请督主赐名。”
沈玦看着盒子里药丸沉默许久,那拇指节大小黑色药丸在灯下闪着玉般光泽,像颗洗尽风尘黑曜石。最终,沈玦低声道:“就叫它‘极乐’吧。”
“好名字!好名字!”方存真连连称赞。
“可是,”沈玦合上木盒,颇有些头疼地说道,“极乐存在,万不能让魏德知晓。你庄子上这多人,可如何是好?”
方存真眼睛骨碌碌转,稍稍走近几步,说道:“死人嘴才最靠得住,督主,不做二不休,不如把他们把火全烧。”
好好干,孩子。你不是钱正德那群烂泥扶不上墙货,他们呐,打心底里就认定自己是个奴婢,自己都这认,又有什出息呢?咱们才是路人,老,倦,迟早要撒手走。将来,这切,”魏德环顾司礼监,对沈玦笑道,“都是你。”
是啊,都是。织锦琵琶袖下,沈玦手指绷得青白。
沈玦低着头,魏德看不见他唇边冷笑和眼里翻涌阴霾,只听见他如既往轻声细气地说:“义父,您会长命百岁。儿子只要在您身边当个传话小太监,就心满意足。”
宫门落锁之前,沈玦出宫。方存真早已侯在沈宅多时,见沈玦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弯着眉眼迎上去,他眼力太好,不小心瞅见沈玦脸颊上红印,心狠狠跳下,连忙低下头去,身子愈发弓下去截,只假装没看见。
沈问行捧来巾栉,哭丧着脸沾温水轻轻熨沈玦脸上红痕,心里不知骂魏德那个老混蛋多少遍。
“好主意。”沈玦漠然道。
方存真觉得自己给沈玦献个好计策,连连点头。
“那你呢?”沈玦眼波转,落在方存真身上,冰冷无情。
方存真愣,背上霜毛密密麻麻地长起来,他张目结舌,结结巴巴道:“督……督主,这是何意?”
“方存真,你当咱家是傻子?”沈玦嘲讽地轻笑,“你早就联系好买家,预备明日交货。可惜,他们现在全都死。”
“药怎样?”沈玦边净手边问。
方存真喜笑颜开,献上个小叶紫檀小盒子。
沈玦接过盒子,打开,里边儿躺个小药丸子,还有张宣纸誊抄药方。
“督主,这就是七月半解药样品和药方。”方存真点头哈腰道,“都在药人身上试过,现在他们个个生龙活虎,活蹦乱跳,口气能吃四碗饭呢!”
“你确定?”沈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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