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诏入京不能置他于死地,假圣旨可以!假传圣旨,篡位谋反,这是滔天大罪!”魏德叹道,“可惜福王半途薨逝,你没办法,只好弄个假福王。可是假福王旦入狱搜身就会,bao露,你绝不能让他入宗人府。于是你将计就计,让他跟着们逼宫,你再进宫救驾!而这个假福王也会在乱战中被射死。既然死,自然没有人会去追究他到底是真是假!以假乱真,瞒天过海!
“真是好谋算啊,沈玦。福王死,能即位只有二殿下。而你,居功至伟,司礼监掌印非你莫属。二殿下丁大点儿人儿,贵妃又是妇道人家,不懂什,自然是要倚仗你。届时职掌六宫之中,权压百僚之上,你才是最大赢家!”
沈玦牵起嘴角,点头道:“义父说得只字不差。这个法子儿子琢磨好些日子才想出来,义父眨眼就明白过来。可惜,有着咱们都想岔,即便福王假传圣旨,怕是陛下也
真藏起来。这样来,真保住,又能揭发他们。”说着,他微微笑起来,“你素来足智多谋,朕果真没看错人。”
魏德神色变变,道:“只怕并非如此……”
沈玦不答,只向李贵妃作揖,“此间事已,贵妃娘娘,二殿下受惊,不妨带殿下下去歇着吧。”
皇帝还没发话,沈玦这样做着实有些逾越。不过到这个地步,老皇帝也无心管这些,只巴巴地望着地砖上站那个男人。
贵妃还礼,牵着二殿下出门,还细心地替他们掩上门。殿内又只剩下烛火和黑暗,沈玦踩着满地莹然,登上脚踏,施施然坐在落地屏宝座上,右手抚着腕子上滴溜浑圆碧玺珠子,轻声笑道:“让陛下和娘娘失望。们在回京路上遇见洪水,殿下已然薨逝,棺木不日便会进京。”
老皇帝颓败下来,双手捧着脸。过半晌,他声音从指缝里闷闷地传出来,“罢罢罢,都是命!这也并非沈玦之过,朕不追究,都退下吧!”
“陛下!”魏德道,“您错看这个畜生!即使殿下安然抵京,恐也不能平安!既然早知道老奴要逼宫,他为何不拦着!分明是别有祸心!”他看向沈玦,“殿下本与商议好,秘密抵京同进宫。你使什法子,让他听信你话儿跟着你走?……虎符!你以虎符为筹,诓得殿下信任。等殿下进京,你就把消息放出去,将他拿下。殿下无诏入京,必定要押入宗人府听候审讯,如此来,你就能保二殿下上位。”
沈玦低低笑。
“不对,不对。殿下进宗人府还不够,你要二殿下坐稳江山,就不能留下他命!”魏德脸颊颤抖,死死盯着沈玦,“沈玦,你到底是何谋算!”
沈玦道:“这个简单,给他份假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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