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没个好东西!好你个沈玦,狗胆包天!你荣华富贵,是朕给!你高位厚禄,是朕封!你这个杀才,不思图报,反倒弄权欺君,朕要你狗命!”
魏德怆然叹声,道:“以为养是条狗,可他其实是匹狼啊!狗长大会护主,可狼长大会吃人!陛下,是老奴对不住您。老奴负您恩德,还养大这只心狠手辣狼崽子。您大恩大德,老奴只有来世再报!”
说完,魏德忽然,bao起,手中握着柄柳叶般利刃,狠狠朝沈玦扎过去。
冰冷刀光闪过沈玦,映得他脸庞霜雪般寒凉。沈玦纹丝不动,连睫毛都不曾颤抖。空气里传来尖利鸣响,仿佛布帛被撕裂,支羽箭破空而出,穿没魏德太阳穴,再从另个太阳穴穿出,将他整颗头颅钉在墙上。
柳叶刀哐当声落地,魏德身后,皇帝目眦欲裂:“大伴儿!”
不会舍得下心要他命。”他笑带点嘲讽,“陛下宅心仁厚,义父谋逆还能免其死罪,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老皇帝听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他们这干人,斗来斗去,钻破脑袋,都不过是沈玦手里棋子。他把虎符给沈玦,让沈玦有筹码。魏德和福王逼宫,正中沈玦下怀,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杀福王。穆珩即位,也不过是沈玦傀儡。龙子凤孙,统统泥人儿似,让沈玦捏在手里玩弄。若非假福王被皇后识破,他们还被蒙在鼓里!
皇帝胸中气涌如山,蓦地喷出口血来,溅在魏德脸上。魏德大惊失色,忙抚着皇帝脊背。老皇帝嗬嗬喘着气,想起方才李贵妃对沈玦顺从模样,道:“贵妃……贵妃跟你也是伙?”
沈玦道:“自然。”
“哈哈哈!”张皇后已经癫狂,头发披散,凤钗斜插,“万岁,您瞧瞧,可不可笑?你,九五之尊,,大岐坤极,被个太监欺瞒哄骗!你说琛儿丢你天家体面,这才是耻辱啊,耻辱!”
沈玦漠然看着魏德尸体,神色高寒犹如庙里无悲无喜佛像。
皇帝白发蓬乱,老泪纵横
魏德咬牙道:“沈玦,你何时与贵妃勾结在起?”
沈玦低头想想,笑道:“约莫是十年前吧。义父,这还要多谢您派给李娘娘毒参汤。若非您出手加害,也不能救她命。她为求自保,只能与合作。”
皇帝震,瞪着魏德,道:“毒参汤,什毒参汤!”
“陛下,您忘?贵妃刚生育,体弱多病,您为表圣宠,日日给她送参汤。可惜,好好参汤,却被您大伴儿掺毒。先是番木鳖,后来是雪上枝蒿,点点下,银针都验不出来。”
老皇帝怒极,不知从哪来力气将魏德把推开,身子簌簌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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