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着爬着,夏侯潋觉得很不对劲,皇上进香,沿途该有锦衣卫、禁军把守才是,怎个人也没有。
他扭过头问朱顺子,朱顺子也是脸呆滞。
林子里传来人声,朱顺子想过去,夏侯潋拉住他,做
夏侯潋在家剥蒜头。
这几天东厂很不太平,锦衣卫还在查案,姚家人纠集帮街坊邻居,扛着尸体到东厂衙门哭闹,姚家老少全睡在门口,日夜吵嚷不停。也不知道他们哪来这大胆子,敢和东厂叫板。最难办事此事已经上达天听,东厂不能随意处置,只好任由他们胡闹。
夏侯潋直觉事情不简单,可他职位低微,帮不沈玦什忙。姚家人吵得衙门没法儿办公,夏侯潋带着帮弟兄,从大牢搬钉床出来,铺在门口。姚家人没地躺也没地落脚,隔着墙叫骂几声,才悻悻走。
好歹把人给弄走,大家都松口气。
剥小筐,夏侯潋站起身来去厨房,大门忽然被砰砰砰敲响。夏侯潋擦擦手开门,朱顺子气喘吁吁地扶着墙站在门口。
慢慢勾唇,“此人厉害,料想姚氏母子还放不倒他。可他必定想不到,还有后招,广灵寺,且看着吧!”
朱夏悬着心,微微咬唇,“娘娘,您会要他命?”
太后笼着朱夏手,笑道:“傻孩子,怎会杀他?不过是给他点儿教训,吃吃苦头。放心,横竖会留他命,总不能让你做寡妇。”
朱夏迟疑着点点头。
沈玦慢慢走着,司徒谨策马赶上来,低声道:“督主。”
“怎……”
夏侯潋还没问完,朱顺子扯着他手臂往外走,“你这人儿!今日万岁去广灵寺进香,你竟然逃班!逃就逃吧,还被你们颗长发现!得亏你们颗长心善,没报上去,打发来找你让你归队!快快快,们快去广灵寺,这会儿估摸还能赶上。”
“什玩意儿?”夏侯潋蹙眉,还是回去换曳撒,带上雁翎刀,“不是说后天才进香吗?”
“上峰说话时候你在打瞌睡吧!是今天!”朱顺子叫道。
朱顺子没空和他叨嗑,两个人快马赶去广灵寺,沿着古道直走,到山脚,直接踏着石阶上山。山风细细,凉意入骨,老槐树叶子哗啦作响,广灵寺石阶太长,他们两个在上头像两只蚂蚁,蹭蹬着往上爬。
沈玦按按太阳穴,天气转凉,身子不大爽利。他扭过脸问道:“夏侯潋没来吧。”
“没有,已告知他错误时间,他应当以为今日休沐,后日才是进香日子。”
沈玦点头,“这样就好。”朝堂上腌臜事儿,他不希望夏侯潋掺和进来。夏侯潋好不容易才有安稳日子,不能被他拖累。
“督主……”司徒谨看着沈玦苍白脸色,沉声道,“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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