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阎总旗脸皮颤抖,道,“小沈大人,您高抬贵手,放等这回如何?个妓女而已,何苦做到如此?舅舅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姚公公,跟着厂公做事做七年。就算您是厂公干儿,论亲疏远近确越不过您去,可您总得给舅舅个面子。否则……”阎总旗冷笑声,“舅舅和厂公在宫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保不准舅舅说上您几句闲话。”
夏侯潋走到阎总旗面前,低头帮他整整衣领,然后拍拍他脸,冷笑着道:“说多少遍,督主不是干爹。至于你要告状,尽管去。老子但凡说个怕字,就把名字倒过来写。”他抬头又吼声,“来人,带走!”
外面锦衣卫呆若木鸡地看着阎总旗和张小旗被押走,番子们推着他们跟上。夏侯潋让他们先走步,回过头看阿雏。阿雏拿手绢擦着脸,脸上胭脂已经糊成片,百里鸢也在边上举着手帕帮她擦。大小两个人蹲在地上,很可怜样子。
夏侯潋在门槛边上站会儿,太阳照在脊背上,微微有点发烫。
“阿雏,你放心,肯定会帮你讨回公道,但章程还是得走。”他说,“这种人案底肯定很多,准能治死他。”
潋说。阎总旗脸色僵,显然没料到夏侯潋这说话,只听夏侯潋又道:“来人,把这两个杀才押到东厂大牢,听候审讯!”
这下所有人都呆住,阿雏和百里鸢都转过脸来,眼睛里有惊讶。
厂卫虽是家,可去东厂总没有回锦衣卫衙门安心,况且听夏侯潋方才这话头儿,总觉得语气不善,张小旗心里忐忑,流着汗道:“小沈大人这是何意?回锦衣卫也是样,咱们回锦衣卫听候发落吧,小沈大人,您看如何?”
“说不够明白?”夏侯潋字句地道,“拿、人!”
立时有几个番子上前来掰住两人肩膀和手臂,阎总旗沙哑着嗓子喝声:“慢着!”
“算,夏侯,你别跟他们结梁子,到时候沈公公该怪罪你。”阿雏说。
“督主是兄弟,他不会怪。”夏侯潋看她还是很颓靡样子,踌躇会儿,又道,“你要不要洗个澡,去帮你打水。”
阿雏抹
他喘着粗气道:“小沈大人,们是锦衣卫,就算要审,也是押解到南镇抚司,由百户大人审讯,千户大人核查,指挥使大人批准。您是东厂档头,管你们东厂事儿就好,将们押到东厂,是什道理?”
夏侯潋沉吟下,点点头道:“你说得对,弄错。”
阎总旗刚松口气,夏侯潋又道:“来人,把他们押到刑部大牢。”
阎总旗脸色变,“大人!”
“犯官押解刑部,这总没错吧。就算是你们锦衣卫要拿人,也当去刑科批发驾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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