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百里鸢说,“你说他是你兄弟。”
夏侯潋不知道怎说,自,bao自弃道:“你说是就是吧。”
“既然有新哥哥,就不要找旧哥哥。”百里鸢回过身去走上台阶,“你今天救姐姐,不找你麻烦,你走吧。”
夏侯潋被她说得云里雾里,莫名其妙,可能小孩儿脑子和大人不大样,捉摸不透。他不再多说,翻身上马走。
百里鸢坐在阶梯上望着夏侯潋背影消失在寥落胡同尽头,天尽头白白,阳光有点刺眼,她把手笼在眼睛上面,看很久。
个男人吵架声音,后来是杂沓脚步声,慢慢静下来,他听见有人经过他房前回廊。
是那些打人锦衣卫吗?他想。他开始本来是打赢,后来段九忽然带来侯府刺客,顺便把他带走。其实他有机会杀百里鸢,他拿到绣春刀,只要有刀,他有把握杀掉百里鸢。可是如果杀百里鸢,他也会被其他刺客杀掉。他可以杀所有人,可他无法全身而退。他存点私心,他还想再见小潋面,哪怕只是面。他犹豫,只那瞬间,他就失去最好时机,刀被段九夺走,他又成伽蓝囚徒。
他停下来,变得怔怔。段九烟锅在黑暗里闪闪,像转瞬即逝烟花。
夏侯潋打热水回来,帮阿雏蓄满浴桶,就准备回去继续上值。阿雏身子不方便,百里鸢送他出来,走到门前石狮子边上,长随牵过马来,夏侯潋接过缰绳。
“你有哥哥姐姐吗?”百里鸢忽然问他。
“阎罗,您心软?”段九声音响在后面。
“没有,”百里鸢轻声道,“只是在想,为什大家都喜欢他,哥哥喜欢,姐姐也喜欢。”
“你不该放走他,”段九轻声道,“阎罗,你知道夏侯霈为什会死?她曾经是伽蓝最强刺客,却死在个道貌岸然伪君子刀下。”
“不是因为你设计?”
“不,是因为她有软肋。阎罗,您要走路还很长,伽蓝未来掌握在您手里,您不该这样妇人之仁。”段九笼着手长长叹声,“也罢,您要报恩,便替您送上份大礼吧。唐十七说小潋对他那位小督主垂涎已久,虽然是瞎话,但或许有几分道理。”他悠悠道,“只是不知那位小督主知道自己肝胆相照兄弟存着这样心思,该会作何反应。”
“有个哥哥。”夏侯潋说。
“他在哪?”
“不知道。找很久都没有找到。”夏侯潋低头蹭蹭脚底下沙子,“那家伙傻吧唧,真担心他被人卖还给人数钱。”
“你有新哥哥,为什还要找他?”
夏侯潋愣,“新哥哥?哪来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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