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枯残显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头,见戚隐没有大碍,冷哼声,提着铁笼拂袖而去。戚隐差点儿没被吓死,捂着胸口坐回座位。
叶枯残走,四座顿时嘈杂起来,有姑娘泪水涟涟,道:“真没想到枯残长老是这种人!”
“就是就是!说不过就打人,方才真是吓死。”
前排辛萧跑过来问扶岚,“岚哥哥,你吓到没?没事吧?”
怎没人来关心关心他?戚隐无语,他才是被吓得最惨好吧。这里不是说话地方,没法儿问扶岚试结果怎样。戚隐闷头收拾书本,刚拾掇好,抬头瞧,戚灵枢站在他跟前。
夫子!”戚隐控诉道,“闻您自创秘咒,弟子本十分仰慕,今日见,原来您是如此铁石心肠之辈。今日杀是小兔,明日您就说不定会杀害小猫,再明日便是猪牛狗羊,往后说不定便要拿人练习,何其残忍!”
叶枯残眸子凛,拍案喝道:“派胡言!”
“您生气!”戚隐颤抖着指他,“生气生气!若非踩到痛脚,您为何勃然大怒?莫非……您真杀过人?”
叶枯残紧紧攥着拳头,鬼火般眸子死死盯着戚隐。戚隐仍在喋喋不休,满座姑娘被他煽动得心慌意乱,惊吓连连。叶枯残胸中怒,喝道:“竖子放肆!”
蓦然间杀机毕现,尖锐冰刺长出枯瘦指尖,叶枯残朝戚隐张开手,空气瞬时冰凝,整个沧浪亭如坠冰窟,浓白烟气咔嚓着凝结。冰刺脱离叶枯残指尖划出凌厉直线,飞旋过程中不断粘结周围烟气,到达戚隐眼前之时竟每个都有碗口大小。
戚隐吓大跳,跌回凳子上。
这厮不是来安慰他吧?
戚灵枢垂下眸,他眸子颜色淡淡,像朦朦光晕里琉璃珠。他道:“拭剑台论剑首日首场首败,是你打?”
这厮脸上仿佛是千年寒冰雕出来,没有点儿表情。单单坐在他跟前儿,戚隐便浑身冻得慌。扶岚不知道发生什事儿,抱着黑猫呆呆望着他。
虽然很丢脸,但
与此同时,扶岚右手抚上戚隐后心,冰凉灵力注入戚隐经脉。他低声道:“挡。”
冰冷寒气扑面而来,戚隐满身汗毛直竖,想也没想双手交叉蒙住头脸,面前道潋滟波光倏忽动,面结界在他身前展开,所有冰刺轰然撞上结界,碎成千片万片,簌簌落在乌漆案上。
沧浪亭中所有人都吓得呆若木鸡。冰碎子噼里啪啦落在地上,空气中冰寒烟气依然冷得沁骨。戚隐心有余悸地抬起头,正撞上前排首座戚灵枢目光。那是他第次看见这个男人正脸,也是第次与他对视。
那是个冰雪砌成男人,他冷冷望着戚隐,眸子中有冰冷厌恶。
戚隐愣愣地放下手,戚灵枢却已经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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