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世界也无声无息地变。
在所有同学惋惜目光下,他背著书包抱着纸箱离开学校。快走出校门口时,有人追上来。
是他前桌个女生。
女生红着眼望着他,“崔柠,你还会再回来吗?”
他看向身后熟悉教学楼,白色教学楼沐浴在温暖夕阳光下,偶有穿着校服同学从走廊走过。
不过是坐在他身上扭腰,不过是溅入眼帘雪色,不过是皮囊上殷红晃动。
次可以说是意外,可第二次,他亲到曲郁山手。梦中还安静蛰伏蛇却是在真亲到手后,才苏醒。
要承认对男人,不,是对曲郁山有欲望,是件很难事情。他曾想远离曲郁山,想静静等剩下合约时间过去。
可是比他想象得要难。
在学校那个多月,他逼自己不去想曲郁山,可是每个夜晚都有曲郁山。当他闭下眼,曲郁山脸就浮现。
“等下!你做什?!”曲郁山慌忙偏头躲开崔柠又低下头,而这个吻还是落下,只是没落在唇上,而是落在耳朵处。
发现自己亲到曲郁山耳朵,崔柠耳垂也悄然转红,他两只手还被绑着,整个身体都压在曲郁山身上,“你不是说今晚……玩点刺激吗?”
在日本时候,他也压过曲郁山次,但这次心情似乎跟上次有大不同。
到底是什时候开始?
是那些购置衣服?
“不会。”崔柠收回眼神,往外走去。
从母亲生病开始,崔柠就告诫过自己,他不能垮,不能在母亲露出柔软面。
可在连续照顾母亲几个月寒冬里,他赶回家做饭,中途接到护士电话说要交医药费,在电话里道歉后,他做好饭又去银行取钱,再坐公交回医院。
公交车上人很多,没有空位,崔柠紧紧地护着手里
在除夕那夜,他在黑暗中咬着曲郁山脖颈,光滑肌肤透着香气,对方没有推开他,纵容着他。
那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崔柠知道自己和曲郁山是两个世界人,如果不是便利店意外相遇,他这辈子都接触不到曲郁山。
他长在单亲家庭,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但母亲工作忙,对他关心不能像其他母亲样多,相处时间也不多,但后来,母亲生病,他终于可以跟母亲朝夕相处。
可母亲就像个橘子,天天,皮越来越干瘪,肉眼可见衰老,到后面几乎天跟他说不上几句话。
是温泉池那件事?
是异国车上拥抱?
还是那些奇怪梦?
再或者是这些时间相处?
开始,崔柠发现自己做关于曲郁山梦,心情是羞耻,甚至是羞辱,他不喜欢男人,梦到对方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很脏人,因为他竟然被曲郁山那肤浅手段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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