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在梦里已经幻想过该如何享用这块蛋糕。
即使远离蛋糕,蛋糕香气依旧萦绕鼻尖。
*
曲郁山听到崔柠话,头皮发麻,连忙说:“说不是这种刺激,崔柠,你先起来。”
崔柠闻言顿住,意思到自己会错意后,耳垂处红色迅速褪下,他不说话,僵着脸准备爬起来。
这里是地狱,他所处地狱。
母亲离世第个月,崔柠想过z.sha,但他还欠着亲戚钱,所以他还要活着,天打四份工地活着。
曲郁山虽然也是单亲家庭,但跟他完全不样。
曲郁山从出生开始就生在人生起点,所处世界是他从未接触世界,几乎可以用所有美好词汇来形容。
曲郁山能享受世上所有美好东西,而他光是活着就很费力。
保温盒,但突然个急刹车,他控制不住身体,猛然往前倒。
他连人带怀里东西全摔在地上。
崔柠心知不妙,连忙爬起来,可已经晚。他出门太急,没有检查保温盒盖子是否拧紧,饭菜洒地和他满怀,周围乘客立刻离他米远,眼神或同情、或嫌弃、或庆幸。
那瞬间崔柠大脑都空白瞬,可是他不能傻站着,他要收拾洒掉饭菜,弄干净身上衣服,等下车后再去买份饭,然后送到病房喂母亲吃饭,最后去医院楼排队缴费。
有很多事等着他做,可他真好累。
只是他双手绑着,爬起来很不方便,不注意就压曲郁山下。
曲郁山立刻闷哼声,双腿更是忍不住蜷缩起。
崔柠愣下,才看向曲郁山捂住地方。饶是崔柠,此时也忍不住慌,“曲先生,……你还好吗?”
曲郁山闷哼声后,自觉丢人,不肯再出声,可他这种反应越发让崔柠觉得很严重。
崔柠顾不得双手还被绑着,就去解曲郁山皮带。
这样完全不同他们相遇。
他开始是憎恶曲郁山,因为他觉得对方肤浅、自傲,以为自己有钱可以就买到所有东西,包括人心。
可随着时间,崔柠发现是他直对曲郁山抱有偏见。
曲郁山像是孤寒雨夜他饿着肚子看到橱窗里蛋糕,蛋糕香甜,他被不知不觉引诱,却不肯承认心意,只满脑子去想些诋毁蛋糕词。
可当有行人走进蛋糕店,试图拿起橱窗那个蛋糕时,他又会生气。
为什偏偏是今天摔倒?之前每天他都有检查保温盒盖子。
他蹲下身去收拾那些此时看起来很恶心饭菜,眼泪却忍不住涌出。
这样日子什时候才会结束呢?为什老天要对他这样残忍?
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在医院渡过。
没有蛋糕,没有祝福,连张柔软床都没有,他坐在小凳子上,周围都是病人痛苦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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