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祁总事想必你也听说。”
方绮然放下腿,不太自然地用右手支着下巴,眼睛看着窗外街,难得露出些不那盛气凌人神态。
“他怎样?”
林南摇摇头,垂着眼道:“不太好,还在重症监护病房,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方绮然表情明显比之前僵硬些,神色有几分怅然,幽幽地道:“如果早知道他这固执……”顿顿,又说:“算,现在说什都晚。”
提起他?
林南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祁遇白从没在他面前提起过方绮然,以至于在章弘告诉他之前,林南根本不知道有这号人存在。
“没什不同,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能让祁遇白念念不忘这久吗?”
听见她如此随意地叫出全名,林南不太自在,“们还是说正事吧。”
他们要去见人是方绮然。
曾经叱咤风云说到底也没有什用,没祁家支持,祁遇白只不过是个尚未完全清醒病患,那些想要讨好他人早已暂时隐身,观望下面情势。所以如今还肯帮奔云人不多,方绮然或许是其中之。
章弘自知自己说话没有份量,只有林南有资格代表祁遇白去找她。
小资风格咖啡厅里,角落坐着个打扮得体妆容精致女人,身边摆着只价值昂贵名牌包。其实不用章弘指,林南也眼就认出她。因为当他出现在她视野,就被从头到脚、从左至右几番打量,眼神有点儿兴味盎然,更多是比较。
“你们聊吧,去车上等。”
即使时间倒回去重来次,她或许还是会做同样事,天性使然,柔情有限。
“你要去看他吗?”
“不用。”她很快回绝,“还有事。”
林南放下勺子,两手像取暖样握着杯身,嘴唇紧抿着。
“听章弘说,出事以前他曾经找过你,想让你注资奔云。现在他出意外,奔云……奔云变得更举
他两点还要赶去医院,在这之前无论如何得跟眼前人谈出个结果。
“好。”
方绮然点点头,收敛起方才笑意。林南为什找上门来,她心里自然清楚。其实即使他不来,她也打算去奔云趟。不过对方既然来,她不介意多说几句。
否则怎能输得心服口服?
过会儿,林南拿起搅拌勺,放进瓷杯中顺时针搅动几圈,慢慢开口。
章弘拍下林南背,朝方绮然点头致意,径直离开咖啡厅。
方绮然身体向后放松地靠在椅背,右腿叠在左腿上,鞋根又细又长。
“方小姐。”林南近来出入都不再戴口罩,坐下后率先开口打招呼。
“你好。”她朝他随意地笑下。
“听祁总说起过你几次,见面才发现明星果然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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